徐言其握着丁素梅的手,笑道:“你们放心好了,云程他待我是极好的。”
徐言其同他们说着他和赵云程之间的事儿,从初到村里到和赵家断亲,再到置办下这份家业,而这时候的赵云程刚进村里,就被人告知了家中有贵客到访。
“程小子,今儿晡时村里来了一辆马车,打探你家住在何处,现在怕是已经过去了,你快回去瞧瞧吧。”
赵云程闻言拧眉,怕来人为难徐言其,不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舅舅,我打算做墨条这项生意,与赵家断亲时,他父母什么都不曾给云程,这处宅子还是村里的里正低价卖于我们的,现在还欠里正六两银子,云程再努力干活儿,也只够家里的开销,前几个月我已经集好了烟灰,现在正阴干着呢,明年六月份估计就能出三十根墨条。”
“你自己有章程就好,”高竟遥思量了片刻,又道,“不若明日我带你去见见李老板,等你明年六月份制出墨条时,直接去找他就行,李老板为商多年,人品尚可,除了四方镇开有羲林书肆,乡里的其他几个镇也有分店。”
“这可真是太好了。”徐言其高兴的不能自已,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发愁墨条的销路,“多谢舅舅。”
几人说着话,赵云程火急火燎的赶进了院门,见徐言其正与两个不相识的人相谈甚欢,不由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
“云程,这是我舅舅舅母。”徐言其起身过去站在赵云程的身边,向他介绍着来人。
徐言其的舅舅舅母?他们不是在京城吗?又是如何得知徐言其被流配到四方镇,还寻过来的?单凭这一句话,就让赵云程的心思百转千回。
若不是知道徐言其这辈子都出不了四方镇,赵云程早就维持不住现在的体面。
“这就是云程?真是个好伙子。”丁素梅夸了句,一旁的高竟遥虽然没出言,但从眉眼舒展的笑意中,还是能看出他对赵云程这个甥婿的满意。
徐言其察觉到赵云程身上散发出的冷意,侧眸瞧了眼他,低声解释道:“舅舅原本是来四方镇谈生意的,能寻到咱家也是意料之外。”
原来是过来谈生意的,赵云程缓和了一些面色,主动向高竟遥和丁素梅问了声好。
徐言其偷笑,没想到赵云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你陪舅舅舅母说话,我去置办点儿酒和肉,夜里好招待舅舅。”
徐言其应了一声,半晌却没见赵云程动弹。
“不是说去置办酒肉吗?”徐言其抬眸,不解的问他。
赵云程垂眼,抿嘴道:“你没给我钱。”
徐言其恍然,赶忙起身去卧房拿了银钱,趁着空档儿,赵云程去灶房拿了只碗,准备买块儿豆腐,回来拌着下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