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哥儿,我到底咋了嘛,你和我明说,我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难猜别人家的心思。”赵云程语气中满是诚恳。
徐言其抿了抿唇,支支吾吾的开口:“自打有了桉哥儿,你没觉得我越来越胖了吗?”
赵云程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确实胖了不少。”
“你……”虽然是实话,但是从赵云程口中道出来,却莫名的让徐言其恼怒,他顾及一旁的赵时桉,朝他低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赵云程着实没想到徐言其的反应会这般大,连忙表明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做了阿么阿娘的人都会胖些,我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不管你是胖还是瘦,都是我赵云程的夫郎,我一直会稀罕你,即便过了万年都不会变。”
“倒是说了句人话。”徐言其消了脾气,嘟囔道。
赵云程往怀里揽了揽徐言其,揣度着开口:“村里有人说闲话了?他们的话你可别当真,都是些闲来无事的碎语。”
两人打开了话匣子,索性多说了些话,不由得聊到了他们的以后。
“其哥儿,若是今年冬日里,咱真能做成这墨条的生意,往后我们的墨条能不能也卖出这临湘乡,大昭那么大,定然是门赚大钱的买卖。”
闻言,徐言其失笑出声:“怎么还没睡着就开始做梦了?就咱们两个人能做多少墨条?”
“人还不能有个志向吗?”赵云程思忖着,就算自家的墨条传不了那么远,能卖出四方镇也是好的。
况且赵云竹的夫兄是在镖局里做事儿的,这关系不就搭上了吗?自己舍不得夫郎孩子,就把这事儿推给别人,只要是有利可图,自会有人争着来做。
见赵云程愣着出神,徐言其就知道这人是在臆想,他叹了口气,拍了拍赵云程的肩膀:“睡吧,梦里啥都有。”
“你又打趣我!”赵云程嗔怪了一句。
徐言其见赵云程这般认真的考虑,语重心长的出言道:“不是我打趣你,是咱这批墨条到底如何,现在还没个结果呢,若是琛哥儿对墨条的品质不满意,咱还要费心另寻出路,先顾及眼下,不要想太远的事儿。”
言罢,徐言其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儿,慢慢阖眼睡去。
赵云程心思倒是被说的活泛起来,他觉着就以那高竟遥亲自出具的比例配方,做出的墨条便不会差到哪儿去,且等着十月份墨条阴干好了,再和徐言其打算其他,最主要的一点儿,还是他现在的银钱有限,总得想个办法才行。
亢奋了大半夜的赵云程,清晨无疑是起晚了,他着急忙慌的收拾了家务事,抹了把脸就匆匆出门去寻田文和王大刚,连晨食都顾不上吃。
徐言其怕他忍饥挨饿,给他带了个煮好的鸡蛋和烙饼,今年他脱不开身去镇上叫卖,十只鸡每日下的鸡蛋足够给家里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