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奕在一旁叹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老一辈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
“好了,一双小鞋就能让你们想那么多。”赵云程不喜煽情,差使着赵时奕去收拾东西。
越是临近婚期,赵时奕越是没空往崖峪村去,自从过年同赵云程往李家走过一遭后,便没再见过李溪。
二月初六,赵时泽到镇上牵了马回村,想着明日让赵时奕风风光光的骑马去崖峪村接亲。
林玥因双身之故,赵时奕成亲当日就没有过去,但两家挨的近,依旧能听得到那边锣鼓喧天的热闹声,赵时泽惦记着她,新人敬过酒后,就带着一些饭菜回了家中。
翌日,林玥才见到了新过门的夫郎,打量之下觉着赵时奕并没有夸大,溪哥儿的确是长得可人。
“舅么抱我!”王彦珩甚是喜欢溪哥儿,赵时桉抱着他刚踏进卧房,他便心急的朝李溪伸着胳膊。
隔日,赵时奕陪着李溪回门,大院中骤然冷清了下来。
徐言其坐在炕上,面对着生活了几十年的屋子,突然长叹了声:“这转眼间,我们的三个孩子都已成了家,咱俩也老了,你瞅瞅你又新长出了不少白发。”
“都快五十了,长白头发再正常不过。”
徐言其最烦赵云程往大了说自己的岁数,拧眉不悦道:“哪里就五十了?你才四十七。”
“好,我四十七,你四十五。”赵云程立马轻笑着改口。
徐言其凝着他看了片刻,而后突然出语:“你坐到我身边儿来。”
“这是要作甚?”赵云程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往西移了移炕桌,紧挨着徐言其的身旁坐下。
“没啥,我就想靠着你。”徐言其弯着嘴角,挽着赵云程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云程,这辈子跟了你,我很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