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它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听到常赋晦的话,苏灿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顶缠满红绸,看起来十分华丽的喜轿。
“那轿子是早前就定做了的,找的是最好的工匠,做好后和婚服一同送过来,之后一直就存放在公用处的仓库里,只等少主结婚时用呢。与喜轿配套的仪仗和乐队也是早就在锦县联系好了的,全都是按照最隆重的规格置办的。谁能想到少主的婚期会提前,事情办得那么急,锦县那边联系好的婚仪公司根本抽不出空来,无奈婚礼时才把乘轿改成了乘车,轿子也就没拿出来用。谁知它竟然还是在你们结婚时出现了!”刘奋进抢在常赋晦之前回道。
“看来凶手知道这顶轿子,你们公用处的仓库没有监控吗?可有查到可疑之人?”苏灿闻言立即问道。
“寨子里走动的都是自家人,外人又轻易进不来,平时连个小偷小摸的都没有,怎么会安监控。公用处的仓库里面装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主要是空间够大才把喜轿存放在那的,谁能想到东西会丢呢!”
“那么大个轿子,要想偷出来运上山,动静也会不小吧,你们的巡逻队呢,也什么都没发现?”苏灿继续问。
“那天负责夜巡的是付天明那个二傻子,他惯是自以为是,不听人劝。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巡查了一晚上硬是啥都没发现!我要是他,早就引咎辞职,给好人让位了!”刘奋进愤愤地说,话中还夹杂着些私货。
“现在沈组长那边怀疑作案的是圈里人,九宗的能力是力量加持,单凭一人就可以把喜轿轻松运上山。至于河边发生的事,就不好说了,可能是意‘场’,也可能是别的‘场’,但可以肯定是能力者的手笔。目前案子正在向着这个方向调查。”常赋晦也开口对苏灿说起了案情的进展。
“之前就听刘奋进说过,修出‘场’的人很少。所有在寨子的人在寨门那还都有记录,这样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啊!既然已经锁定凶手是最近在寨子里知道喜轿存在的能力者,满足条件的范围应该很少吧,筛选出来挨个排查一遍,想来案子很快就能破了。”
听了常赋晦的话,苏灿瞬间安心了下来。
常赋晦闻言看了刘奋进一眼,才摇摇头继续开口对苏灿道:
“登记在案的能力者的确很少,但是我们无法保证所有的能力者都在官方做了申报。就像后山上的那个黑衣人一样,我们并不能找到一个与之相符的人。”
“黑衣人的身份你们去查了?”发生的事情太多,苏灿险些忘记了那个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神秘女人。
“怎么可能不查,刚从山上下来我就去孙家把这两天在寨里的所有女人的信息都调了出来,挨个去查了人家当晚的动向,结果没有一个符合的不说,还被大家奚落了够呛,现在外面还在传——算了,不说也罢。”刘奋进感叹了一句,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传什么了?”
虽然没有查出黑衣人的身份,苏灿感到有些可惜,但看到刘奋进这副模样,苏灿还是十分好奇。
“在传他恨嫁呢!寨里这两天的热门话题之一,就是他这个少主的第一跟班在少主结婚第二天就受不了,开始自己找上媳妇了!”
这时,一道女声响起,随后胡璐依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我那是在帮苏灿查害他的凶手,谁知道外面那些人会那么闲,乱给人造谣!”
看到胡璐依,刘奋进整个人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立即开口为自己辩解。
“谁知到你打着查案的幌子,背地里藏的是什么龌龊心思,挨家挨户地逗弄姑娘。我可都听说了,你在人家家里可是连隐私都问出口了,小嘴巴巴地跟抹了开塞露似的。就连已婚的小媳妇你都没放过,我说你不会是木鱼精转世,一天不挨打就浑身难受吧。这也是叔伯大爷们心善,但凡遇到个脾气大点的,早就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