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灿的话,韩齐立即跳起来开口,看向陈冰满是恶意。
“呵,这么说是要屈打成招了!你是人证,你亲眼看到是陈冰操纵着受害人溺水了?作为物证的婚服你可去卖家处查验过?陈冰和受害人都不认识,又哪来的作案动机!每一项都应得牵强,还好意思说三要素齐全了。我们没有实证,你们不也一样吗!”
苏灿字字一针见血,堵得韩齐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反驳。
“有一点你说错了,陈冰和受害人并不是不认识,在你和少主婚礼的前一天,陈冰和受害人就见过面,我就是目击证人!”
正当韩齐因苏灿的话而逐渐烦躁时,堂下一个坐在中游位置上的年轻男人慢吞吞地开口了。
“诶,钱场长看到了,现在认证有了,动机也有了,就差一个物证了!”
韩齐因着年轻男人的话,不大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只着男人的方向,对着苏灿笑得十分挑衅。
“你和洪姐见过?”
钱场长的话打得苏灿一个措手不及,眼下情况却不容他停住,转头看向依旧跪着的陈冰。
“是见过一面。”陈冰的语气很平静,完全听不出任何慌张,“那天去议事厅商量你的婚事前,路上刚好看到了。她当时在西街闲逛,我看是个生面孔,就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向我打听了梁麻子家的住处,我把她带到老廖头包子铺门前,我们就分开了。”
“陈冰的确也住在西街,去议事厅的路上遇到也属正常。”这次肯定的竟是一直板着脸,怒气刚消的黄老,“钱小子,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看到她们时的位置可是在西街?”
“回黄老,的确是在西街,那天我正赶去上工,大概是下午两点左右吧。看到她们时,两人就坐在老廖头包子铺前的椅子上。”钱场长对黄老表现得十分恭敬,语气却依旧慢慢吞吞。
“嗯,我们的确在那儿坐了一下,见她走得满头大汗,我请她喝了瓶水。因着议事厅有差事吩咐,没坐一会儿,就离开了。”陈冰承认得也很干脆。
“当天是我给陈冰打的电话,她接电话时还在家,两点多到的议事厅,算算路程,时间上应该差不多!”李老身后,李山也开口为陈冰作证。
“钱场长看到她们时,她俩可发生了冲突?”
此时关于钱场长的说法,苏灿心中已经有数,于是主动迈出了一步。
“我当时只是路过,并没有留意她们在做什么。”
哪知钱场长听了苏灿的话,反而腼腆地低下了头,说出的话却有些模棱两可。
“既然如此,就说明陈冰与受害人仅是匆匆见了一面,并没有起冲突,人证和作案动机也就根本不作数。而我作为人证,能够证明陈冰是因我的邀请才上的山,事实已经很明确了,陈冰根本就不是凶手,你们应该立即放人。”
苏灿掷地有声的话令屋内瞬间陷入了安静,大家都在消化着苏灿抛出的事实,一时间没有人开口接苏灿的话。
“这么大的事,也不能只凭你的一面之词,除非物证也能找到。按你先前的意思,寨子里应该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婚服,只要你们能把它找到,我们戒律堂就承认陈冰无罪。”
最终还是齐堂主率先开口,给苏灿提出了又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