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做事也不能这么莽撞,那上面要是留下了你的指纹,就算你再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听了刘奋进的话,尤三庆缓和了些神色,说出的话却依旧带着训斥的口吻。
话虽这么说,尤三庆却还是吩咐拿着婚服的助手,将包着密封袋的婚服翻了个面,自己则伸出手,将衣服领口的位置指给刘奋进看。
“喏,污渍还在呢,虽然不是很清楚,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来的。这就是你们之前在婚礼前看过的那套,现在放心了吧!”
原来,尤三庆也是个有心的,他早在收婚服时提前注意到了这一点,更是在叠衣服时,将领口盘扣的位置向外,就是为了方便大家查看。
听了尤三庆的话,刘奋进小声嘀咕了一句“早留下指纹了”就探头过去查看,苏灿和胡璐依也跟着凑了上去,果然,在婚服盘扣附近的金线上,能辨认出一块颜色较深的痕迹,与刘奋进之前弄上前的油渍相符。
“还真有啊!”胡璐依惊讶地开口,“究竟是谁那么缺德,偷藏了衣服挂到这儿干嘛,就是为了吓唬人吗!”
“这些你们就别操心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等黄老缓过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呢,你们还是趁着这个空档,抓紧时间去该吃吃,该喝喝吧!”
尤三庆见三人看完,又开始撵人。
“这话说的,又不是马上就要上断头台了,怎么还‘该吃吃,该喝喝’啊!你有功夫说风凉话,还不如赶快查查是哪个王八蛋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听了尤三庆的话,刘奋进立马就有些不乐意了。
刘奋进的话一出口,就对上了尤三庆那一脸复杂的神情,他立即疑惑地噤了声。
“还查什么查!密室里现红衣,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明显就是祖宗动怒了,黄老和费处那边已经有了定夺,只等黄老好起来就开判堂定罪了!”
尤三庆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西屋的门框,又指了指刘奋进身后的苏灿,给了刘奋进一个你们自求多福的眼神。
“这明显是有心人布的局,怎么也要算到我的头上!”苏灿听出了尤三庆的言外之意,立即为自己辩解。
然而,尤三庆却没有搭理苏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带着两名助手径直离开了平房。刘奋进见状整颗心立即“咯噔”了一下,想再去拦尤三庆问个明白,尤三庆却似早有所感般一溜烟跑得飞快。
破门之后,先有挂在房顶的婚服吓人,后有黄老昏厥被送去医务处,这么一通折腾,大家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分去了注意力,一时间竟把这个屋子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大不敬的墙纸给忘了。如今,墙纸的事已经以如此轰动的方式被曝光了,虽然因为突发状况暂时并没有人找苏灿的麻烦,但通过尤三庆隐晦的提醒可以看出,议事厅和公用处早已将墙纸和密室两桩事都算在了苏灿头上,只等黄老那边安顿好,就要处置苏灿了。
“怎么办?”事到如今,刘奋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怎么办,做你最擅长的,给少主打电话啊!”胡璐依闻言立即表现出了对刘奋进的嫌弃。
“额,刚刚在戒律堂时,就是少主打电话过来的,他说要开封闭会议,直到晚饭前都无法接电话。”
“那就发消息,把这边的事儿完完整整地和他讲一遍,等他看到消息时也好立即想对策。”胡璐依说着用同样嫌弃的目光瞥了苏灿一眼,朝着房门外走去,“咱们也别杵在这儿了,你俩先回医务处,我去打包点吃的,也不知道晚上你俩还能不能吃到顿热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