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时,已经萎靡下去的苏灿忽然又来了精神,也顾不得屁股上传来得一阵阵疼痛,瘸着腿就跑了出去,勉强赶在付天明前面打开了门。
“付队!”
苏灿刚一打开房门,外面的人就开口叫出了声,看到开门的是苏灿,立即就变了脸色,一张笑脸马上布满怒容。
“怎么是你!我队长呢?”
来人竟然是几天未见的梁晴,苏灿有些失望,后退一步让出了被他挤到一边的付天明,一瘸一拐地往卧室走。
“你怎么来了?”付天明显然也没料到梁晴会光顾这个偏僻的平房。
“刚刚下工,听刘向荣说要给苏灿送东西,我一起跟来看看你。刘向荣在徐记买包子呢,我就先过来了。”
梁晴瞧着苏灿进屋的背影,脸上神色莫名,也不待付天明回话,直接越过他也跟着走进了屋。
“我这是在做任务,也算是上工,没有时间招待你们,没什么事儿就回去吧。”
付天明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家姑娘特意来看他,他却依旧说话很不中听,开口就要赶人走。
“等刘向荣来了我和他一起走。”梁晴却似习惯了付天明的说话方式一般,毫不在意地进了东卧室,在室内打量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沙发上那还没叠起的薄被上。
“付队你昨晚和苏灿一起住的?”
“我现在是苏灿的监管人,当然得和他一起。”
付天明拉起沙发上的薄被,将之随意叠了两下,就团在一起丢回了炕上。
“你怎么能和他睡一个屋,你明知道他——”
梁晴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却在视线触及到侧坐在炕沿上的苏灿时戛然而止。随后,她整个人似乎都激动了起来,直接冲到了苏灿面前,抬手指着他就尖叫出声。
“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有人敲门,苏灿原本是十分高兴的,无论来的是谁对他来说都是件好事。只要搬出常赋晦这个靠山,相信谁都能帮着苏灿联系上公用处的人,将西卧室房顶的真相传递出去。然而,千算万算没料到来的人竟然是一直看苏灿不顺眼的梁晴,这个在苏灿面前一直护犊子般对待付天明的姑娘,绝对不会为了他这个假想敌而忤逆了付天明的意,传递消息的事儿想都不要想了。
可当听说刘向荣一会儿也要过来时,苏灿又燃起了希望,原本趴下的身子也再次坐了起来,只是碍于屁股上的伤,坐得并不是十分端正。苏灿正想着要不要到门口去迎一迎刘向荣时,就见梁晴向着自己扑来,整个人一僵,硬是没敢再动弹一下。
“说话啊!”
见苏灿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没有出声,梁晴再次提高声量催促,手指都要戳到苏灿的锁骨了。
“这个啊,是付天明弄的。”
苏灿这次终于反应过来,梁晴问得是苏灿脖子上的伤,于是立即如实回答,心中还在诧异,这个姑娘怎么忽然转了性子,竟然开始关心自己了。
听了苏灿的话,梁晴诧异地看向付天明。付天明也被梁晴的一系列操作弄蒙了,完全不知道他这个停职前的下属打算做什么,见她望向自己,只能依据事实点了点头。
“是我掐的,还有他屁股上的伤也是我弄的——”
“你,你们——”
哪知得到付天明的肯定后,梁晴却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付天明话还没说完,她整个人就夺门而出,只留下“嘭”的一声房门撞击到门框的巨响。
付天明瞧着因梁晴动作太大而带起的尘土,默默地把那句“作为苏灿的监管人,在他不听劝告时适当地采取些手段是符合寨规的”咽了下去。
就在屋内的两个男人因梁晴的表现而震惊时,外面又走进了一个人,正是梁晴刚刚提到过的刘向荣。
“梁晴怎么了?我看她好像哭了,喊了几声都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