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停下话头,深深地看了刘奋进一眼,刘奋进被这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虚,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就说了点坊里的规矩,别的真啥都没说,临了还骂了我一顿,地道的事儿更是提都没提!”
“胡家退出议事厅权利中心已久,一些隐秘不知晓了也属正常。”苏灿错开目光继续道,“常家连自己亲儿子都不告诉的事,也没可能会告诉别人,接下来就剩下黄家和李家了。”
“李老绝对没可能,你几次犯事都是他开口求的情,他可是议事厅里最和善的人!倒是黄老整天板着个脸,你和她家小辈还有过节,难道是黄家的人?黄老要致我们于死地!”
说到这儿刘奋进表情严肃了下来。
“现在我们假设勾栏坊里还有其他人知道地道的事儿,那他的信息来源一定就是李、黄、陈三家。”苏灿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刘奋进的问话,而是继续向下分析。
“说得没错。”刘奋进肯定道。
“但有一件事不要忘了,以勾栏坊的这种的管理方式,能与外面互通消息的只有那几个有官职在身的组长。但如果是他们想害我,在坊里可能会更容易些,根本没必要上山冒险。”
“也对,这样看来就只剩坊里那些没实权的白身了,可这样的人怎么传消息,又是如何能使唤动老何的啊!”刘奋进迷惑了。
“勾栏坊里的确没有这样的人,但如果是坊外的人呢?别忘了老何可是光荣榜上的人,他是能去大门口站岗的。”
“你的意思是老何在门外站岗期间,有外面的人给他传了消息!”刘奋进恍然道,随后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可是外面的人是不能随便进到坊里的,那人该怎么上山,难道他要从水库那边绕,这不可能啊,先不说有多危险,只是爬山就够他走上几天了。不会这地道在勾栏坊外面也有一个出口吧!”
“以这里工程的隐秘程度,在外面留出口的机率不大。”苏灿并不赞同刘奋进的话。
“那么这个假设不就又不成立了吗?”刘奋进问。
“所以我才说传消息给老何的和他要带我们见的不是同一个人。”苏灿回道,“只有这样事情才能解释得通。”
“你说得对,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这样的确能实现。”刘奋进点头道,“接下来就是要找出谁是三家在勾栏坊里的内应了!”
“不用那么麻烦,首先,传递消息的人是要致我于死地,他得先确认我们进到勾栏坊,所以这件事儿只能发生在我们来勾栏坊以后。自我们进坊以来,老何应该只在门口执勤过一天吧,估计外面的人就是那天找上老何的。”
“我记得那天,老何轮值站岗回来后心情明显不错,赵虎还打趣他是不是遇到好事儿了。他在坊里的年头也够久了,这是收到好处费后再畅享以后的自由生活呢!”刘奋进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也跟着道,“当时就感觉那孙子看我的眼神有点躲闪,原来是背后憋着坏,在这儿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