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天,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会关心我的生活,而我也渐渐知道他的工作单位是区劳动局,主要是调解劳动纠纷,必要时组织劳动仲裁。
一周后的周末,他又约我打羽毛球。
他的球技很好,一开始击球的速度很快,我只有满场跑接球的份儿,而后来,他便熟悉了我打球的思路,每一个球都能精准地喂到我的球拍上。
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突然感觉有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转过头的刹那,我们目光相接,我很快便躲开了他的眼神。
我突然觉得好热,我一热脸就红,我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窘迫的样子。
羽毛球馆有空调,只要心静下来,脸上的红应该很快就能褪下去。
“司葭。”
“嗯?”我转过头,他立即递上来打开的矿泉水。
“哦,谢谢。”我迟疑着接过来,但其实我包里带着运动水壶,正想去旁边的饮水机上接水。
“你羽毛球打得挺好的,学过吗?”
“没有。是因为你的球并没有很刁钻。”
“你性格真好。”傅恒感叹道,“以后一定会……”他停顿了一下说,“会是个好老师。”
“我努力吧。”我大大方方地笑着说。
要说我对傅恒有没有那种火花呢?我想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好感,他说反了,其实他的性格才好,很照顾我的情绪,会为女生考虑。
而我,也很想尝试着与他交往。他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男人,对于没有火花这件事,我想可能是因为相亲的缘故。
我并不着急,我相信随着和他的深入接触,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那你可不可以先教教我?”
他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
“你待会儿有事吗?其实我们局里正在举行‘爱岗敬业’征文活动,我最近写了一篇征文比赛的稿子,我想你帮我看看,润润色。”他热诚而充满期许地看着我,“你看行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大概只能从语言文字的角度来看,专业上的我肯定不懂啊。”我谦虚地笑笑。
他用眼神鼓励我:“没关系,这样就可以。”
随后,我们不约而同地看看自己身上汗湿的运动服。
“要不一会儿再约?”
“也好。”他的笑容依旧灿烂,“那我一会儿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行。”
他开了车,礼貌地送我回到出租屋,下车前,他又再度叮嘱我:“那一会儿见。”
踏着楼梯一路上楼,我感觉身上的汗水都快晒出盐花儿来了,来到出租屋门口,我急急忙忙地掏出钥匙开门,正在这时,楼上拐角处蹿下来一个身影,一猛子扎向我的怀抱。
“葭葭。我都等你半天了。”胡之菲撒娇着说。
“没大没小。”我推开她,“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呀?”
“我手机没电了,我忘了跟我爸提换手机的事。”
胡之菲是我老家的邻居,比我小四岁,我们从小一块儿玩到大,不过自从我考到上海之后,她三不五时也会来上海。
“你身上怎么一股汗味儿呀。”她掩着鼻子一脸委屈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