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金银交织的马车停靠在太平院外,金夏使团的众人皆是不理解,为何自家的皇子会如此重视大唐的武阳王。
这段时间来拓跋真不止一次登门拜访李兆,而李兆完全就是避而不见,只是让王守仁去应付。
对于拓跋真这个被他实锤了的铁男同,李兆根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应对,总不能谋士以身入局吧?
更何况拓跋真此人在李兆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倒是也不需要耗费心神去结交。
拓跋真将车窗的帘子拉开,眼神惆怅的看着太平院的红色大门。
一名金夏官员走到马车前:“三殿下,武阳王不在府中,今日怕是也见不到了。”
拓跋真自嘲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他终究是不肯见我,罢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拓跋真挥挥手:“启程吧,回金夏,已经在临安逗留得太久了。”
太平院中
王守仁缓步走进书房:“老师,拓跋真和金夏使团已经离开了,学生不明白,为何老师不敢与拓跋真见面,此人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连老师都如此忌惮?”
王守仁也是与拓跋真交谈过几次,在王守仁看来,拓跋真虽然有些帝王之象,但若当真比起心性和手段,和自家的老师比起来,那还是相差甚远。
李兆苦笑着摇摇头,心道,守仁啊,不是老师怕他,是这个家伙想当你师母啊...
拓跋真这隐晦的特殊癖好,李兆自然是没有到处宣扬。
虽然李兆没想过与拓跋真扯上关系,但也没想过要得罪对方。
李兆随口说道:“拓跋真总归是金夏的皇子,为师还是不宜与其深交,免得朝堂上的御史言官又借机发挥。”
王守仁认真的点点头,暗道,果然还是老师做事谨慎。
这几日李兆都在处理来自西北的诸多事宜,其中就包括从大辽走私进关的两万匹战马,以及从金夏收购来的一万五千匹民用马匹。
其实大唐民间对于马匹的需求也相当大,马匹的价格也是居高不下,而金夏的民用马匹比起大唐本土的马匹,品质也是高出了不止一倍。
至于战马,李兆则是将其中最上乘的都挑选出来,余下三千匹送到了太子指定的州府,同时也将四百万两银子差人送去了詹事府。
对于和李兆的第一次交易,李辰自然是表示十二分的满意,二百万两的银子转手就赚了一倍,还白得了三千匹战马。
虽然李辰早就知道李兆的经商本事,但也切身的感受过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难怪民间都称呼自己这个九弟为财神,这赚钱的本事,简直比当初的长孙家还要厉害数倍不止。
尤其是当李辰知道老二在西凉那条线上亏了三百万两 ,两万匹战马也被劫走之后,李辰便是更加高兴,毕竟李辰早已把老二看成了争夺皇位的竞争对手,老二吃亏,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黄大楼迈着急促的步子穿过院子,气喘吁吁的走进书房。
现在的黄大楼可谓是临安城里的大红人,阿里商行的话事人,内务府的负责人,又是武阳王对外的发言人。
就连朝中的三品大员见了黄大楼,都会客客气气的称呼一声黄先生。
不过即便公务如此繁忙 ,黄大楼这一身肥膘却是一点都没有削减,反而比起以前还胖了几分。
李兆看着黄大楼满头大汗的模样,笑着说道:“老黄啊,有时间多跑跑步锻炼一下,别一天就知道跟那些商贾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