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燕!”
“回来!”
风正豪厉声呵斥。
“这么多长辈在这里,岂能容你没大没小的放肆?!”
风纱燕看了一眼风正豪。
一脸不情愿地走了回去,小声嘀咕道:
“名号打得都是正义。”
“心里盘算的都是生意。”
风正豪叹息:
“真是胡闹。”
他朝着车里的朗声道:
“陈拙小友,众位前辈听闻你携阮丰前辈出山,恐引起江湖动荡,特来相询。”
“婆婆,宝儿,阮丰前辈,你们待在车上,夏老和我下去见见这些,前辈。”
夏柳青立即开门,从后座弹了出去,然后长长喘了口气,他拍着胸膛:
“呼,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啪。
陈拙下了车,关了车门,与夏柳青并列,望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群人。
陈拙道:
“各位前辈,划下道来吧。”
王蔼拄着拐杖,阴恻恻的一笑:
“留下阮丰和那个叛逃公司的冯宝宝,我们可以让你、梅金凤和夏柳青离开。”
“否则……”
王并接着他爷爷的话:
“我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拙眼神微眯:
“王并啊,上次的伤好全了,这次你又是皮痒了是吧。”
哼。
王并不说话。
陈拙的目光越过王蔼,一一扫视过去。
解空大师双手合十:
“老衲只是来当说客。”
“陈施主并非不讲理之人,和公司的矛盾,和各家的矛盾并非不可化解。”
陈拙看向陆瑾。
陆瑾眉头紧皱,望向车里的阴影:
“我只想问阮丰,是否知道无根生的下落。”
那如虎:
“我想和陈拙掌门搭搭手,若是有幸和阮丰前辈过过招,那就再好不过。”
牧由:
“我就是来旁观的,并且记录一下事情经过。”
王蔼目瞪口呆。
这和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啊!
不是说十佬要共进退,商讨如何处置阮丰这个牵扯八奇技的旧人吗?
怎么一站到陈拙面前,各个就变卦了?
王蔼神情凶厉,望向风家:
“风正豪!”
“你们风家可还没表态呢!”
自从罗天大醮之后,风家便以王家马首是瞻,俨然已经成为王家的傀儡。
众人皆以为风正豪该会站出来力挺王蔼。
然而,风正豪却是讪讪一笑:
“这里解空大师最德高望重,我自然是以他老人家的态度为准。”
王蔼神情一凛:
“风正豪,你想造反吗?”
风正豪深深地望了陈拙一眼,笑着对王蔼道:“王老爷子,我们只是合作,何来造反之说。”
王蔼手掌青筋暴起。
攥得拐杖咯咯作响。
“你要知道,拘灵遣将的命门可还攥在我手中!”
风正豪呵呵笑道:
“是吗?”
旋即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瞧了瞧王并。
陈拙看出来了,风正豪想必是私下里挖出了王家所藏的拘灵遣将的命门。
想借着这个机会,一举在众人面前摆脱王家的钳制。
至于突破口嘛。
自然是王并这个败家玩意儿。
王蔼自是也想到了,神色不定地盯着风正豪,这个变数实在太意外。
陈拙没兴趣管王蔼怎么想。
他朗声道:
“王家是吧。”
“我看你们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