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虎双手一撑,从土坑中跃起,抖了抖头上的砂石,他向着陈拙拱手。
“受教了。”
旋即便低头沉默离开。
没再提向阮丰讨教的事情,陈拙带给他的震撼已经足够他消化一阵子。
陈拙问道:
“还有谁?”
陆瑾步行而出,昂首而立,他虽然不是陈拙的对手,但是陆家自有风骨。
他严肃道:
“陈拙,我只想知道无根生的下落。”
陈拙摊手:
“阮丰前辈也不知道。”
陆瑾沉默片刻,复又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阮丰。”
陈拙回身道:
“软前辈,陆老爷子想见你。”
下一刻。
阮丰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那庞大的身躯,宛如凶兽般的气势,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惊。
关键是,按照年龄阮丰和陆瑾差不了几岁,应该也是个苍颜白发的老者才对。
然而,看阮丰的模样。
分明才是中年。
这八奇技竟能让人年轻永驻?
阮丰环顾一群道貌岸然自居正派的人士,呲了呲牙,最后落在陆瑾身上:
“我没有四哥的下落。”
此时,一只鸟雀扑闪着翅膀,飞到一旁的树上,鸟眸黑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一切。
阮丰补充道: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他的下落,我也想找到他,不管他是死是活。”
陈拙道:
“陆瑾老爷子,人也见到了,你要的回答,我们这里没有,只能你自己去寻找。”
陆瑾眉头紧皱,那难掩的杀意。
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对无根生的恨,已经成为了一种难以磨灭的执念。
陈拙转身朝着车上返回。
“阮丰前辈,我们走吧。”
陈拙抬眼瞧了一眼树上的鸟雀,心里暗自嘀咕:“怎么感觉那只鸟怪怪的。”
陈拙没多想。
阮丰跟着陈拙回到车上。
吉普车再次发动,拦在路上的车辆纷纷让开道路,目送他们离开。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皆是有些意兴阑珊地离开。
人走的走,散的散。
树上的鸟雀却是自顾自发出一阵喃喃:
“有意思。”
“出现一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啊。”
“也罢。”
“让我老头子再试吧试吧你。”
旋即,鸟雀振翅而飞,朝着远处吉普追去。
……
夜晚。
陈拙开车进入一处小镇。
准备住一晚。
连续开车虽然不会累,但是很枯燥。
忽然。
一道身影从路边晃晃悠悠倒在陈拙几人的车前,陈拙赶紧踩刹车。
什么情况?
“碰瓷的。”
冯宝宝坐在后排,机智发言。
其余几人自然也看过类似的新闻,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事儿会发生在他们一群全性妖人面前。
这不属于讹人讹到阎王爷身上了吗?
陈拙开门下车。
只见一名邋里邋遢的干瘦老者倒在车前面,昏迷不醒,周围渐渐有人围了上来。
“什么情况?”
“小伙子,是你撞的人吗?”
有人道:
“不是他,我看着那人直接倒在车前面的。”
“现在怎么办?”
“谁去扶一下啊?”
“你说你去啊,这去了不得被讹上吗?”
陈拙摩挲着下巴。
眼前的老人情绪平稳,不起波澜,是真的那种昏迷的状态。
难不成真的仅仅是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