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此时的司徒破空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他咬住牙强行忍住体内的那股能把人烤焦的热意,溢出的汗水刚刚冒头就混入了周遭的暗黑的水中,才三五分钟,司徒破空就感觉自己周围的水已经被汗水浸染的有些咸了。
就在司徒破空忍受灼热感时,心底的那股热气却突然间没了感觉,就好像被人按了开关释放不出来了一般。
,等了一会,除了体内灼烫过的经脉内脏还保留着余温,就没了其他的感觉,“结束了?”司徒破空问着自己。
“哗啦!”清脆的水声从心底传来,司徒破空的心立马冰凉起来,不是失望,而是一股流动的冰凉的气息就像刚才蹿起的热气一般呼地遍布到司徒破空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原先炽热的经脉立马被震的冰凉,“妈的!”司徒破空浑身打了个激灵,心中轻轻的骂了声,这要再来几次体内还不得炸了。
不出所料,水流在流淌了三五分钟后又离奇的撤了出去,寂静了一会,炽热的灼烧感又蹭的传了了过来,继续烘烤着司徒破空体内,而且力度比之前都要强烈的多。
如此反复五六次,原先因为被药液冲刷过而强劲的经脉竟然都裂出了细小的裂纹,鲜血不自觉的在体内蔓延出来,一冒出头就被高温蒸发或水流冲散。
随着冷热一次接一次的交替,体内经脉就如同被打裂的玻璃一般出现一条条细长的裂纹,张着黝黑的大嘴。
司徒破空脸色苍白,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了全身,就连意识都一阵一阵的黑白交替,司徒破空狠下心,干脆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立刻传遍了整张嘴巴,整个大脑仿佛都清醒了几分。
“第十次了...”哗啦啦的流水声在经脉中胡窜乱撞好一番才停下,司徒破空抓紧时间松了口气。
他咬紧牙准备接受下一轮冲击时,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粉红色气息呼地飘了过来,瞬间就包裹了司徒破空体内破损的经脉和内脏,在这温柔的能量下,经脉如同获得食物的婴儿一般饥渴的吸着,裂纹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很快,其体内就被这粉红色的气息渲染。
“可算结束了,”司徒破空激动的差点就哭出来了,再来几次的话他就真的爆体身亡了,他连忙收住心继续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体内。
祖灵内的漩涡被一片粉色包围,恢复了之前慵懒旋转的状态,但个头却比之前大了三分之一。
“呼...”司徒破空松了口气,他缓缓退出修炼状态,睁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入眼处,那个原先圆润的珠子此时就像月球一样坑坑洼洼。
“哎...受了顿苦,还是没突破,”感受一下体内情况,司徒破空失落的叹了口气,“要是前辈哥在就好了...”
一想到司徒杀,司徒破空的心立刻沉了下去,他呆坐了一会后使劲的摇了摇头并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过神来后伸手摸向了珍珠。
指尖刚一触碰,珍珠却呼的散成了一团气体顺着司徒破空的手指钻一股脑地进了他的体内,司徒破空一愣, 他木讷的收回手指仔细观察,并无任何异样,再看前面的珍珠,此时是彻底变成了一团簇拥在一起的粉末。
发呆间,只听体内传来轰的一声,两股水火交替的实质性能量自身边蔓延而出互相盘绕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将其包裹至于重心,汹涌的祖气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原先止步不前的五段祖仁的气息如同雨后见到太阳的春笋般节节攀升,以不可阻挡之势冲破格挡,六段、七段一直到九段巅峰。
“现在提升这么快你知不知道你以后很难再突破了?!”司徒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司徒破空的脑袋。
“我错了我错了!前辈哥我错了!”想要偷偷突破的司徒破空连忙抱住脑袋身体向后倒去躺在地上,样子颇为可怜,就像一个被人追打的老鼠。
“不对!不能提升了!”精神一阵恍惚,司徒破空只觉得大脑一阵膨胀,他连忙拼命压缩祖气将有些虚浮的祖气压缩成蠕动的液体,之前提升迅猛的气息立刻减缓了攀升,气息一点点的前行,直到撞在一层脆弱的隔膜上,将进入祖归的最后一道障碍完全撞开。
四散在祖灵中的祖气快速聚集,很快就凝成了一个虚幻的旋涡缓缓旋转,慵懒的吸纳周遭祖气。
司徒破空猛地睁开双眼,一红一蓝的眼珠中分别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和流动的水滴。
“我已经是祖归了?”司徒破空轻轻握了握拳头,比之前更强猛有力的肌肉在皮肤下欢快的跳动。
他抬头环视四周,惊奇的发现,自己连那些长着水草的石头缝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给他点时间他都能数清石头缝中有多少根草根了,不得不说,这珠子的修炼效果真不错,这次要好好谢谢易溪河了。
离报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司徒破空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因为坐的太久而有些僵硬的骨头舒服的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转头看向那河蚌,还没有任何动静,活动一下脖子,司徒破空取出一个精美的玉盒将面前的珍珠粉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自己一手撑着地站起。
转过身看向入口方向,司徒破空眼皮忍不住跳了跳,此时的外面,围了三四十个那些蛤蟆属性的人,还有不断游过来接替其他人的人,总之这里的总人数就没低过30人。
“不对啊,当初我用杀意把跟踪我们的人全都搅了啊,”司徒破空皱起了眉头摸了摸脖子,不久,嘴角竟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来了也好,正好试试祖归的能力,”青蛙不能长时间呆在水中,所以他们不停的换班浮上水面换气,司徒破空靠在一块石头上悠闲地闭目养神,静等易溪河修炼结束。
水底没有任何计算时间的方式,司徒破空把珍珠粉收起来,费尽费力的将水分挤出,准备等易溪河睡醒了问问他珍珠粉有什么用。
接下来就是睡了好几通觉起来又练习一番祖技,从电闪飞雪到其他一些当初在山洞中得到的祖技,都被他一一研究打发时间,但易溪河那家伙依旧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司徒破空耷拉着胳膊无精打采的走到河蚌旁,如果自己脾气爆一点估计直接就把这河蚌撬开了。
“哎...”司徒破空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刚想转过身找个地方接着睡时,那个河蚌终于不负期望的轻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