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干什么!”司徒破空不悦的抬头,果然穆洛书就站在他面前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他,“报仇啊,你的同伴踢了梁问杉,我帮他还回一脚,现在我们之间没恩怨了。”
“我谢谢你的宽容大度!”司徒破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迈着大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和穆洛书擦肩而过。
怪不得穆洛书突然打架,原来是易溪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先打的梁问杉。
“哦,对了,”穆洛书抬起眼皮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司徒破空的侧脸,依旧双臂环在胸前,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听说明天万金拍卖会拍卖樻蚳草,不过我们三雀阁要定了!”
听言,司徒破空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顿时翻滚起来,樻蚳草可是疗伤圣品,有了它,左丘恨松三天之内肯定能醒过来。
但这个东西价钱不比阴阳石低,他也是认定自己肯定买不起只能抢别人的,而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自己和三雀阁打起来,之后后者以此为由再引来诸多麻烦。
由原先的大步走改成一路小跑快速回了酒店,司徒破空轻轻推门进去,一进去,坐在床边的易溪河就警惕的抬起了头,看到是他才放松下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易溪河有些担心的站了起来朝他走去,眉头逐渐皱了起来,“你打架了?!”
“有点事,不过没关系,”司徒破空随意的说着,一边把装药材的盒子拿了出来递给易溪河,自己环顾四周,随意的问道,“顾铭竹呢?”
没有回答他,易溪河有些严肃的一掌拍在他腹部,手掌之上冰冷的寒气缠绕,司徒破空一愣,但没有推开。
没多久,易溪河撤回手掌摊开手给他看,只见他的手上着正躺着一个特别小巧的蜈蚣,不过已经冻成冰雕了。
“这是...”
“还敢说没事?被下了蛊你都不知道!”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使劲甩着手中的蜈蚣冰雕,但还是能听出他在关心司徒破空,“我跟你说这是发现的早,不然等蛊术发作有你受得!”
话音落,易溪河手掌猛地握紧,蛊虫“咔嚓”一声碎裂成冰晶,顺着易溪河的指缝流了出去。
“不是有你嘛!”司徒破空特别“温柔”的看着易溪河,自己来到床边查看左丘恨松的伤势。
“我去,染了头发你还真会勾搭人,”易溪河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看着已经和死人没区别的左丘恨松,易溪河也惋惜的摇了摇头,“挺好的小孩,估计以后就是个植物人了。”
“那样顾铭竹就崩溃了,”司徒破空也无奈的坐在床边,“顾铭竹呢?”
“他啊,你走了没十分钟就出去了,拦都拦不住。”
“出去了?!”听言,司徒破空猛地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易溪河,“你不拦着他你干嘛?!”
“拦了,拦不住啊,”易溪河也无奈的耸了耸肩,“一个劲要出去,问他干嘛他还不说。”
“你妹,你要是想拦还能拦不住?”司徒破空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他,自己再度站了起来就要走,“你在这看着恨松,我去找找他。”
“哎呦没事的,”见状,易溪河无奈的上前拉住司徒破空,“他比你好,已经回来了。”
听言,司徒破空回过头半信半疑的看了易溪河一眼,但还是坐了下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警告他,“你以后别让顾铭竹自己乱跑!”
果然,没几分钟,就听开门声响起,顾铭竹低着头脸色奇怪的走了进来,像是受了委屈。
“怎么了?”见状,司徒破空连忙迎了过去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顾铭竹摇了摇头,缓缓看向了司徒破空,“你去生死场了?”
“啊,换点钱,没受伤,”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很快又软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也去了?”
“嗯,我想换点钱,”顾铭竹点了点头,自己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绑的一个绿色的林貅,林貅闪过一丝光芒,竟然弹出一摞钱票。
顾铭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把钱递给司徒破空,声音很小,“我也没什么能做的,也不知道怎么医治恨松,还要麻烦司徒兄跑腿帮忙买药。”
“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司徒兄也别介意,我...”
“你真不用这样,”司徒破空摸了摸额头,无奈的笑了,他看了眼顾铭竹手中的钱,也没说什么接了过来,随意扫了眼,司徒破空就被上面的大数额给震了一下,这伙计,估计是出去拼命了吧...
“别还给我了...”顾铭竹低着头,声音很小。
听言,司徒破空反而愣了一下,接着就恢复原状,这钱拿在手中,顿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原本打算等左丘恨松没事了就把钱还给他的...
“行,”司徒破空随意的应了声,“上次把翅膀还你恨松说你了吗?”
“他啊...”听言,顾铭竹一脸温柔的看着左丘恨松,“自从知道了这件事,他每天都要跟我絮叨好几遍,自己也在自责。”
“他太关心了你,”司徒破空冲他微微一笑,犹豫一下,把钱给收了起来,“没事了,你先好好休息会吧,我去提炼药材。”
一边说,司徒破空拿起易溪河怀中的盒子就往侧卧走去顺手关上了门,自己按照配方先把药材全部提炼出来,然后开始这个两滴那个一勺的调配起来重新煅烧留着明天再用。
回过神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竟然提炼了这么长时间,活动了有些麻木的腿,司徒破空纵身跳下床一步步挪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去。
只见顾铭竹跪在床边,手指不断轻抚左丘恨松的头发,眼睛毫无焦距,“弄完了?”见他出来,易溪河率先起身将桌上一包点心拿起扔给司徒破空。
“嗯,”司徒破空准确接住拆开袋子胡乱往嘴里填了两口伸长脖子看向左丘恨松,只是后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像个尸体一样昏死。
“别担心了,”司徒破空轻声道,“你也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给他来一遍针刺看看有没有好转,会好的。”
“嗯,”顾铭竹失神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嗨,”司徒破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了,好好休息吧,说不定明天恨松就能好好很多了。”
“嗯,”顾铭竹再度机械性的点了点头,扶着床边缓缓站起,“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