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破空无所谓。
“那你喜欢她吗?”话到最后,易溪河声音都严肃了很多。
“不喜欢。”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谁啊?”听言,易溪河一骨碌弹起来,眼神带着询问之意,一脸严肃。
“你猜,”司徒破空却狡黠的冲他一笑。
“难道是我?”易溪河一脸期待的凑过头去,还特别嘚瑟的甩了下长发。
“滚!”司徒破空没好气的一把推开他,忍不住跟他隔开一些距离。
“哈哈,我知道,”易溪河笑着打哈哈,自己倒背着双手悠哉游哉的晃来晃去,“我就想跟你说,我们在水底下弄来的那块石头,是用来合成炼空间的材料,虽然不是什么很高级的,但加了它,你的炼空间就能炼出水产品了。”
“那这个呢?”司徒破空手掌一翻,一块冰雕就被抓在手中,虽然保存得很好,但冰雕还是有融化的迹象,隐隐能看清里面有什么暗黄色的东西。
“这没什么,”易溪河摆了摆手,“这是水下小怪物的幼崽,在冰中生长,咱把它孩子弄走了,它肯定很激动的要出来,杀了它那石头得到感应,才能孕育成长成可以利用的天材地宝。”
“不过这东西加醋凉拌也挺好的,你要不想扔你就吃了吧,我先走了,”易溪河嘿嘿地笑着,冲他摆了摆手示意再见就走了,还帮他带上了房门。
司徒破空抱着冰块,愣愣的看着他离开,合着说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幼崽?真要把它们吃了?
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开,司徒破空无奈的叹口气,把冰块随意的放起来脱衣服就倒床睡了。
“破空!破空!”在水下消耗了太多体力,司徒破空睡得昏昏沉沉的,直到东门凝敲他的房门他才醒,一动身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疼,差点重新倒回床上。
“来了!”司徒破空揉了揉眼睛,摇摇晃晃的去给她开门,门一开,就见东门凝倒背着双手笑着看着自己,“起来去大厅吧,已经从你们抓回来的人打听出来有用的事情了。”
“这么快?”司徒破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当然了,”说到这,东门凝有些不开心的撅起了嘴,“还不都是你那朋友大晚上跑过去说要亲自审讯一会,当时狱卒都被他的手段吓坏了。”
“你朋友也怪吓人的,手段那么血腥还在那笑着,扔下皮鞭走了没多久那人就全招了,你先准备一下,我去叫那个坏坏的家伙!”
话到最后,东门凝还不满的撇了撇嘴,但还是转身不紧不慢的去易溪河的房间了。
“嘿嘿,”司徒破空反而笑了,要是让易溪河知道有人说他坏,肯定就炸了,然后不断地问自己他到底坏不坏。
麻利的换好衣服,也不过五六分钟,开门准备走,意外的发现易溪河已经坐在走廊的扶手上等他了,“走吧,”看他出来,易溪河瞟了他一眼就跳下来不紧不慢的朝大厅的方向快步走去。
“你认路?”
“你瞎?进门就是大厅你看不见?!”
“……”
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又和东门凝吵架了,貌似还挺凶的,不然不会拿他发火,司徒破空不恼,反而还幸灾乐祸的笑了。
没几分钟两人就进了大厅,司徒破空原先想先跟东门族长他们打个招呼,目光落在中间跪着的那个人身上,硬生生的逼回去问候的话语。
本来就瘦小的人,现在浑身绑着粗重的铁链,就连衣服都被磨破了,把皮肤磨出一条条的血道。
不仅如此,先不说浑身的鞭伤,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插着好多支铁针,每一根都穿透皮肉。
“族长...”司徒破空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讪讪的打着招呼。
“吓到你了是不是?”东门族长笑着招呼司徒破空坐下,“刚看他这样子我们也吓了一跳,还是溪河小兄弟昨天出面才让他招了。”
“这人已经说了,他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卫五,受西门家族指示偷着去水下查看究竟,在底下已经待了很久,看到你们也来了,还以为有更好的宝贝就跟过去了,没想到还是被溪河小兄弟发现。”
“东门家正在准备战力,等过些时候,准备好了我们肯定会去西门家问个明白,你们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有溪河小兄弟,绝对什么都招!”
东门族长极为自信的拍了下扶手,话一出,卫五浑身很明显的颤抖一下。
“没事,他肯定说,但有些问题我是要单独找他问明白!”易溪河扶着脖子不紧不慢的站起来溜达到卫五身旁不顾伤势一把拎起他的肩膀,那人疼的立刻龇起了牙。
“我跟他有些恩怨,这人我们先杀了,小空子!”易溪河朝司徒破空就像摆弄垃圾似的晃了晃卫五,没轻没重的拖着他朝外走去。
“族长我们先失陪了!”看他这样,司徒破空都能感觉到卫五都快疼晕了,他连忙追过去跟在易溪河后面,就见后者依旧随意的拖着他,铁链在石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沿途还留下了一道道白痕和血迹。
一直溜达到后院的假山,确定周围没人后,易溪河没轻没重的将他摔在假山山脚,卫五喉间发出一声闷响,低垂着脑袋,头上全是冷汗。
易溪河拽了拽裤子,蹲在卫五面前,满面笑容的看着他,“卫五是吧?你的卫二卫三卫四呢?”
“噗!”站在易溪河身后的司徒破空听到这么多卫家兄弟,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不知道,”卫五不抬头,“我是第一个被派出去的其他人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易溪河和善的看着卫五。
“我知道的全说了,你还想问什么?”卫五喘着粗气,始终低着头。
“哦?是吗?”易溪河挑了挑眉毛,伸手随意的把玩他胳膊上的一根铁针,每动一下,就有暗红的血从血洞里渗出,卫五不断颤抖,愣是一声都没发出。
“你不能离开这吧?”易溪河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但手上力度开始逐渐加大,“你去河底做什么?真的是本着随便看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