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侯爷就是公主都尚得,谢家才四品门第,怎堪配我们侯爷?”
“我倒是知道,成国公家的小孙女在物色夫婿……”
“那不是正好?威武侯府配成国公府,良配啊!”
沈知礼双膝被暖玉怀抱,对面的女子媚眼如丝,行动间却透着股青涩,
一颗狼心飘飘荡荡,无处着落,
同僚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等几双眸子都聚在他身上时,
沈知礼才微眯着双眼,缓缓开口:“威武侯府怎配得上国公府?我有兰儿和一双儿女,此生足矣!”
同僚纷纷翘起大拇指:“侯爷高义!不忘糟糠之妻,佩服!”
“只是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像侯爷这般的门楣,守着一个女子,岂不是天下女人的悲哀?”
沈知礼嘿嘿一乐,他不是不知道同僚在拍马屁,可这马屁听着,极是舒坦,让人听了还想听!
见沈知礼没有拒绝,就有同僚自告奋勇:“等过了国丧,我替侯爷保媒!”
“如此甚好,到时候侯府一日娶两女,侯爷是真男人!”
说罢,一群男人哄堂大笑!
谢怀忠回到府内,心中忧思不断,唤来女儿苦苦相劝:
“兰儿,沈知礼不是良配,不若早做决断!”
目光落到女儿腹部,心有不忍!
谢惜兰听闻父亲唤她,还以为沈知礼有什么话带给她,匆匆前来,却是呆愣当场:
“父亲……父亲这是何意?”
谢惜兰本能的护着腹部,眼里盛满惊惶!
谢怀忠心中不忍,却还是将今日早朝上的事说与女儿听,
谢惜兰一听,神色放缓:“女儿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为这个?”
“礼郎为天儿与冉儿犯了规矩,不正说明他看重儿女?皇帝英明,自该谅解,父亲不必担心,等我正式过了门,定会劝诫礼郎,小心谨慎!”
谢怀忠见女儿不明白,恨不得掰开揉碎了讲道理:
“兰儿,当今皇帝不似先帝,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现下却对威武侯府如此纵容,烈火烹油,父亲看着都害怕!”
谢惜兰展颜一笑,乖巧的上前给父亲捶捶背:
“父亲这是为了吏部的考核太过担心,伤了神思,有些草木皆兵了!”
谢怀忠见女儿油盐不进,长叹一声:“但愿是吧!”
宽慰好父亲,谢惜兰走出书房:“去让人查查,看看侯爷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秋桑领命而去,谢惜兰呆呆望着游廊下一丛夏花,片刻回过神,神色闪过阴狠:
“侯府只能是天儿的!”
日落时分,沈知礼回到侯府,见沈玉君等在门口,奇怪问道:
“怎么在这等我?”
沈玉君脸色烦躁,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一巴掌拍在柱子上:
“母亲与你那个好儿子,在祠堂吵上了!”
沈知礼疾步而去,沈玉君跟在身后,小嘴不停叭叭:
“哥哥,沈逸天真是被教坏了,满口都是侯府不堪,却又不停说侯府是他的,连你都被骂了!”
“他骂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