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挥手屏退了自己的小厮,陪着笑脸说道:
“这些丫头平日最知你喜好,是何事惹你如此生气?”
语气熟稔又亲昵,仿佛真是一对新婚的甜蜜夫妇!
萧疏雪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听见没有,侯爷想给你们求情呢!”
一侍女立马直起身:“侯爷,奴婢请您勿要火上浇油,送了我等性命!”
萧疏雪抚掌大笑,沈知礼将将要坐下,闻言僵在原处,一张清逸的脸庞,活生生涨成了猪肝色!
萧疏雪笑罢,理了理衣摆,冲沈知礼问道:“侯爷不常来我这儿,今日是有要事?”
不等沈知礼答话,萧疏雪自顾说下去:“若是要钱,我是没有的,当日你们送来的聘礼里面,首饰大多是银包金的货色,惹得我嫡母大怒,给我的陪嫁少的可怜,我如今也是捉襟见肘!”
捏了捏衣裳上的金线,萧疏雪继续说道:“要人么,侯爷不妨挑挑看,我这的婢女,不说国色天香,但身手都不错,总比你纳你母亲房里的丫头来得体面!”
说完,眼神殷殷的看向沈知礼:“侯爷,到底所来何事呀?”
沈知礼心梗的厉害,仿佛下一瞬,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去西天见佛祖!
但想到萧疏雪怨气的由来,沈知礼还是硬挤了三分笑意:
“夫人说笑了,你我夫妻一体,钱财和人,自然都是你我夫妻的!”
萧疏雪脸色一正:“侯爷此言差矣!难道是想学那些不要脸的,抢夺妻子嫁妆?”
“是了,我从前听说,侯爷与前任夫人和离时,是要过那位的嫁妆的!”
“不过侯爷,我可没有富商的娘家,只是祖父宠我,给了一些压箱银子罢了,想来侯爷应该看不上眼!”
沈知礼重重捶了几下胸口,终于缓上来两口气:
“疏雪,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气,实在是小孩不懂事,胡乱言语,惹来你我两人误会!”
萧疏雪诧异:“误会?什么误会?”
沈知礼清咳两声:“逸天那孩子,总是口无遮拦,虽请了老师教导,但顽劣不堪,收效甚少,不过你放心,日后我定当严加看管,再有胡说,定不轻饶!”
萧疏雪一头雾水,但听到说要严惩沈逸天,这倒是她乐意看到的,遂点点头:
“侯爷教子总是应该的,但不必特地过来跟我说。”
沈知礼闻言,只当萧疏雪给了台阶,只是女子矜持,总要摆摆架子,于是更加耐心解释:
“你是他嫡母,对他的教导,你自然该知晓,若是能得你亲自教诲,就是他天大的福气!”
“侯爷今日没吃错药吧?就你那位兰夫人,把这儿子当眼珠子一般护着,我若说上一句,还不定能闹成什么样!”
“夫人放心,你掌府中中馈,子女教育岂是她一个妾能置喙的?”
萧疏雪仿佛见了鬼:“侯爷没遇上不干净的东西吧?快些去庙里烧烧香,别出来吓人!”
沈知礼急了,越过桌面,抓住萧疏雪的手:“我一番真情实意,绝无虚话!夫人要我怎么做都行!”
萧疏雪下意识就要缩回手,可听了这句,眼珠一转,强忍下不适,开口道:
“听闻当日迎亲,侯爷怕怠慢了兰夫人,特地送了一件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