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还偷偷想着,难道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大嫂送了顶绿帽子给大哥?
甚至他还想,不会是自己母亲耐不住寂寞,行了不轨之事?
从来没想过,原来这顶绿帽子,是在自己头上!
自己的正头夫人,是个江南女子,婉约似水,性情柔弱,他也曾喜爱了一阵子,
可宁南顺一直就是个喜欢新鲜的男人,再加上弱柳扶风看多了,就更想体验火辣奔赴的。
等怀上宁维舟,宁南顺又和从前一样,流连花丛。
可天下所有女人都爬墙了,宁南顺也不相信自己的夫人会出墙!
他气冲冲掉头朝住院狂奔,自然见不得身后悄然打开的院门,门缝里,一道歹毒的视线追随他而去。
至今,宁南顺都记得,他踢开主院的房门时,夫人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样子!
他记得自己怒火上头,气血上涌,揪着夫人的衣领质问:
“奸夫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再看到一旁被吓醒的儿子,更是怒问:“这孽子是不是他的种?”
宁南顺记得,夫人手足无措,哭着说了好些话,可当时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还记得,那晚,他不但踢了夫人好几脚,还打了儿子好几下!
可那个柔弱得像一阵风就能吹散的女人,哪怕嘴角流血,都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出墙!
爱妾的话历历在目,句句都是真情实意,宁南顺信了个十成十,自然不会再信夫人半个字!
事情闹到宁老夫人那边,宁老夫人见气得奄奄一息的小儿子,立马心疼的直骂儿媳妇:
“娼妇,自你入门,归拢不住丈夫的心不算,如今居然还将外面的男人引进门,真该把你浸了猪笼才是!”
宁南顺一听,更加笃定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
接下来的几日里,他不断逼问,甚至不惜诱骗,许下若是自己招出那个野男人,他就既往不咎的承诺,
可宁维舟母亲只抱着儿子,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可镇国公府里,各个角落都在议论此事,
不消数日,就有人将那野男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人还说看见了两人在花园里,月下苟且的香艳场面!
“听说呀,二夫人与那男子,是早有的情分,二夫人嫁来京城,那男子就从江南跟来了!”
“怪不得呢,我说二夫人这般正经的人,怎么会出墙?原来是自小的情分,说起来,还是咱们二爷抢了别人的心头宝!”
“我原先就觉得,小少爷和二爷一点不像,如今看来,怕不是有隐情吧?”
“要死了,这话你都敢说!我在肚里憋了三年,这话做梦都不敢说出口!”
“二爷真是可怜,媳妇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就算了,连儿子都不是自己的!”
“男人做到这份上,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