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很同情二姨太,觉得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就问桃花为什么二爷那么对待二姨太?
桃花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就在心里耻笑着三姨太,“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你是真傻。”但嘴上说,“还能因为啥,二姨太脸丑呗,男人最看重女人的相貌,别说二爷有钱,就是那些穷鬼找老婆还不是最先看长相,要是长得丑,连过礼钱都不会给嘞。”
但坦白来说,她觉得嫁给二爷做三姨太是件幸福的事,物质生活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上百倍,她也不用干什么粗活累活,还有小麦和桃花服侍,每天就做着针线活,还有早起给太太请安,太太定下的规矩她是严格遵守的,在太太面前她从来都是低着头的,听从吩咐,她想着这样做就不会惹到太太,维持住目前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情感生活上她也十分满意,她有了丈夫,不再守寡,丈夫不嫌弃她是寡妇带女,善待她和女儿,还满足了她身体和情感上的需要,她真的很想丈夫,每一天都在想,无比期待他回来的那天,她想着只要好好伺候着他,就会一直和他好好的。
云妮这几天都是和女儿睡一起的,但女儿反而很晚才入睡,说是睡不着。
她问道,“为什么睡不着啊?白天玩了那么久也该累了啊。”
“一想到要去上学了我就睡不着了。”
她笑道,“那样更不能晚睡了,不然等上学后白天会打瞌睡的。”
庆知侧躺着看着她,“等上学后自然就会早睡了,我真的好想去上学啊,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嗤怪道,“白天不是跟你说了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嘛,怎么又问啊?”
“因为感觉时间过得真是太太太慢了!”说完庆知就噘起了嘴。
她摸摸女儿的脸,“快了快了,再等等。”
庆知笑着去抱住她,“娘,我还是喜欢跟你睡,我在那边睡的时候都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她尴尬地,“唉,你也不小了,哪有六岁了睡觉还想娘的。”
“哼,我就是想嘛,难道娘嫁人就不会想我疼我了吗?”
“你是我女儿我哪里会不疼你。”
“那你要一直疼我哦。”
“会的会的,睡觉吧。”
但庆知还是不睡觉,母女俩又说了些闲话,直到庆知眼睛一睁一闭的要睡着了才停。
在这几天的里,云心给云秀安排上里熨衣服的活,在一个专门烫衣服的屋子里,每天专门熨二爷的衣服
在林景元走后的第一天,云心就开始教云秀如何用铜烫斗,一边用手示范一边说,“将烧热的炭火放置在熨斗内部,用热量来烫平衣服,每一步都要用力都要稳,但不能一直放在衣服上,要动起来,就像这样,这样,知道了吗?”
云秀在一旁看得很认真,看过一次示范后,小心翼翼地说,“姐姐你能再示范一下吗?”
云心不大高兴地再示范可以一遍后,“这下总看明白了吗?”
“差不多吧。”
“那你就来烫一下吧。”
“现在就烫吗?”
“怎么?给你安排的活不愿意干是吧?”
云秀连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怕我现在就烫的话会把衣服烫坏,有没有拿来练习的衣服。”
云心听完,让刘妈找了块布,“那就先拿这块布练习吧。”
云秀就拿起铜烫斗,有一点吃力,因为烫斗有点重量,但还是很努力在那块布上一遍一遍地烫,烫得额头汗水直冒。
云心在一旁指导都流汗,检查了布发觉也差不多了,就让云秀开始烫二爷的衣服。
云秀是个瘦小的女人,虽说没过过什么真正大小姐的日子,但也没干过什么重活,第一次拿这烫斗烫了四件后右肩膀就开始酸胀痛起来,甚至都有点拿不起来了,手都有点发抖,脸也面露难色。
云心就生气地说,“怎么才烫三件就不行了,而且这三件都只能说是合格,都不算上好。”
云秀说,“我第一次烫,所以有些力不从心,我以后习惯了就会好的。”
“哼,第一次烫又怎么了,这熨斗还是这三年来才用的,之前更麻烦呢,我一天都至少能烫六件出来,要你这样子,到了冬天二爷怕是都没衣服穿了吧。”
听完云秀就强忍着疼痛蛮力拿起烫斗来烫,但刚拿起就被叫停。
“算了算了,把烫斗放下来。”云心带着怒气说,“你说你有什么用,伺候不了二爷人,连他的衣服你都伺候不了,你到底有什么用?”
云秀一脸真挚地说,“我会做好的,我会给二爷烫好衣服的,请姐姐相信我。”
云心缓和了下,“你是真心的吗?”
“我是真心的,我一直都想为二爷做点事。”
“行,既然有真心,那就可以慢慢练,等烫久了手感就好,就能烫得又快又好了。”
“是,姐姐,我会的。”
“好,把他衣服烫好后就送到梅花苑和我院子里,因为他是在这俩地方睡觉,梅花苑放多些,他喜欢三姨太,会在那里住的时间多些。”
云秀有些沮丧的样子,“是,我知道了。”
云心看出来了,就说,“我知道你日子不好过,二爷那里你就跟守寡似的,生活也有短缺的地方,但我没办法,因为你他生气就给我每月六百块,我没有多的钱来养你。”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云心又开怀地说,“但下个月他就要给我一月一千二了,所以我会给你月例,每个月三十块,你也可以过的好些了。”
云秀眼睛一亮,急感激道,“谢谢姐姐。”
“嗯,你好好的给他把衣服烫好,等时间久了,说不定能问起你一句呢。”
云秀忧哀地说,“如果真有那天就好。”
云心也叹气,“唉,我其实还是最想你能生下孩子的,毕竟我们也算是留着同样的血,但二爷根本就不碰你,唉,只能让那个三姨太生了。”
云秀垂下头不说话了。
云心在交待了些注意事项,比如别烫到手,各种布料烫的时间也不同等等,交待完后就离开了,留着云秀和另一个丫鬟在里面烫衣服。
云秀这几天很少下棋,经常去烫衣服,也逐渐习惯烫斗的重量,准确地来说是习惯了肩膀酸胀痛,这也是因为她真的喜欢为丈夫做一点事,可以接触到他的衣服,烫的很认真仔细,烫得平整光滑,衣服的双袖都要强迫地烫到同样厚,连袜子都要烫好几遍。
云秀不觉得累,反而觉得很幸福,因为总算是和丈夫有那么一点点连接,等他回来时,就能看到他穿上自己烫熨的衣服了。
云秀也在每天期待着他回来的那天。
云心对于丈夫不在家的生活其实有种不得不的习惯,这次说最多五天就会回来,比以前不回家的日子还要短些,但还是每天都会问刘妈,“今天是二爷走的第几天?”
刘妈在太太身边待的时间太长太长了,这个问题几乎在二爷每次外出时,太太都要问,所以早就习以为常,会淡淡的回复到底是第几天。
林家的妻妾们,住在不同的院子里,除请安吃早午饭,都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她们都怀着同样想念丈夫的心期待着丈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