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却说,“也算正常,她都守寡好几年了,现在就跟在岸上的鱼又回到河里一样。”
“饥渴的要命,二爷陪她整晚睡还不够,早上那会儿功夫还要亲。”
刘妈一下偷笑道,“太太和二爷成亲头一年时不也这样嘛,经常早上刚洗完脸就开始亲,有时候亲着亲着又亲回床上,我们又只能回避着出去。”
云心一下脸红地恼怪嗔道,“你好好的说起我做什么, 还拿我打上趣了。”
刘妈笑着,“我就是举个例子。”
云心不屑地,“哼,我跟她能一样嘛,我那时和二爷是小年轻夫妻,自然干柴烈火,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妾,还是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寡妇女,现在做着娘也不知道矜持些。”
刘妈没笑了,“是,太太自然跟她不同。”
云心又忽地感伤道,“那时我跟二爷是对多恩爱的夫妻啊,他对我又热情又体贴,除了月信期外,几乎每天都会要我的身体,怕我闷,时不时就陪我逛街,上山,他不信佛的人,还会陪我去寺庙烧香拜佛拜菩萨,后来嘛,就差不多只有个妻的名头,没有去逛过街,没有再上过山,也没有去过寺庙,他连我家也不去,这几年就那么几次的欢爱还是我低声下气求来的,他就跟施舍我一样。”
刘妈安慰道,“世上的夫妻能有几对是恩恩爱爱到白头的,太太不用伤心。”
”伤不伤心日子不都得过下去,唉,说起来我也好久好久没去过寺庙了。”
“那要不过两天我陪你去吧,太太经历难产大难不死,是的去拜拜菩萨,烧烧香,以表多谢上苍保佑。”
“嗯,看明天还是后天去吧。”
云心说的口渴,又喝了两口茶。
刘妈问,“太太,我多问一句,你把桃花说的三姨太说的话记下来做什么?”
云心笑道,“我当然是有用的,二爷为她打我的事我可记着呢。”
“那太太是想……”
云心放下茶杯,摸着那个记话本子,“我之前是真的气上心头,动手把她打了,搞的我既赔了药钱人也被二爷打,这之后嘛……反正纳妾回来是为了要孩子,等借着她的肚子生了孩子以后,我就要用这把软刀子一刀捅了她,让她带着那个没规矩的丫头一起滚出去!”
刘妈恍然大悟地,“哦,我懂了,太太。”又笑着,“那这样,那个蠢丫头反而帮了太太忙呢。”
云心也笑着,“只要那丫头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那就要帮我大忙了。”
在这对主仆说话时,云秀已经在跟着槐花来书房的半路上了。
云妮则刚刚才听桃花说起。
她看着桃花红着的眼睛,伤心的面容就关切地问道,“桃花,你怎么了?”
桃花见是瞒不过自己的状态的,就说,“我被太太刁难了一番。”
她愁道,“啊,太太还是那个会刁难人的脾气啊。”
“所以三姨太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让太太等久,不然就……”
她不安地,“你都被刁难了,那我肯定也是要被刁难的。”
桃花沉默。
小麦愤愤地,“要是二爷真把太太休了就好了。”
桃花这时正色说,“小麦,你别说这些话,二爷不可能休了太太的,太太生孩子那天凶相万分,是差点保不住命的,就光这个二爷就不可能休了太太。”
小麦听完叹了几声气。
云妮担怕地说,“我好些天没见太太了,心里都有些发怵。”
“发怵也得去啊,难道你不要月例了吗?就算你现在不要,后面伤好后还是要去给太太请安,照样要面对,你躲不过的。”
她哀叹道,“要是太太是个温柔贤惠的主母就好了。”
桃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三姨太,你还是别坐着了,赶紧去吧,我是最后一个领工钱回来通知你的,你受着伤走路又慢,等下太太等久了真要发大火了。”
云妮急站起来,“那你现在带我去吧,我没去过书房,不知道路。”
桃花去扶着她手,“走吧,我扶着你过去。”
桃花带着云妮急匆匆地赶着过去,但到那里时就看见了槐花站在书房门口,就小声地说,“二姨太已经到了,三姨太你自己小心吧。”
云妮听了更是心发慌,但也只得让桃花在门口,而自己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了。
云秀在下侧一旁淡淡然的站着。
她一进去见着太太那张严狠的脸就怕,走过去恭敬又小心地说,“太太。”
云心愠色道,“你好大的架子啊,要我一直在这等着你。”
她担惊害怕地,“我已经在急忙赶过来了,但因为伤没好,走的慢些,望太太见谅。”
“我被二爷打一顿见了血都好了,你还没见好呢,装弱装到我面前了是吧。”
“我没有。”
云心一挑眉,冷笑着,“没有?你没有装弱我又没打你腿,怎么二爷回来你就躺床上下不来了啊?怎么就走个路又走得慢要我等你呢?”
她像是要哭了,“太太,我真的没有。”
云心怒指着她骂道,“给我收起你这副装可怜的下贱模样,瞧见你这样我就来气。”
“太太,我不知道你要我怎样。”
“我要你怎样?我要你给我跪着,好些天不来请安,这头一回见面都不知道请安了是吧?”
于是她缓缓跪下,“太太,我给你请安。”
云心这才缓气说,“嗯,起来吧,站前面些来,我有话问你。”
“是,太太。”她慢慢站起来后往前走着,走到太太面前后低着头问道,“太太你有什么话问我?”
“二爷从回来后都睡在你那,你们是天天都同房吗?”
她没想到太太会问这个,有点难为情,“这……”
云心轻蔑地,“你都伺候过两个男人了,孩子都几岁了,还装听不懂呢?”
“我不是听不懂,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云心轻吼道,“问你什么问题就如实回答啊,这有什么难的?”
她怯怕地,“二爷回来这些天就只有两次而已。”
“两次?而已?你可真够行的,不是说伤的严重吗?怎么还能跟二爷同房呢?”
“我……我只是……”
“只是太饥渴难耐离不了男人是吧?前几天下着雨你怎么还要让二爷回来陪着你睡啊?你知道下雨的山路有多崎岖不平都是泥泞吗?你还要他赶回来,你难道都不心疼他吗?”
她锁着眉,“我……我……”
“说不出话来了,你心里有二爷吗?”
“我心里当然有他。”
“有他你怎么不关心他呢?有他怎么就只想着满足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