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好多天前打的,也吵过架,但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在一起吃早饭,姐姐还有点打情骂俏的样子。”
王姨娘哼道,“女人就是这样,无论丈夫怎么对自己,是打也好骂也好,永远对丈夫好。”
云秀痴痴地,“我倒想他打我骂我,就算打死我,也好过一直被他当作没我这个人。”
王姨娘抱着她,怜悯地,“你啊,可怜贱的,都说出这些话来了。”
“我是认真的。”
“唉,别说这种话。”
王姨娘抱着她轻柔地拍着她背一直抚慰着,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在云悠房里的云心从一进屋,刚倒上酒开始,就滔滔不绝地大倒苦水,把从三姨太进门后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这之中,云悠一直在听,没有插话和打断。
云心一股脑地说了那么多,才发觉口有些渴,便直接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赞道,“姐姐酿的酒不错,挺解渴的。”
云悠旁的丫鬟又给添上,云心又立刻举杯而尽,自己倒着酒喝起来,“嗯,真的好喝,姐姐真厉害,第一次酿就酿的这么好喝。”
云悠劝拦道,“妹妹,你可别喝太急了,容易醉。”
“姐姐不是说度数低,喝一壶都不会醉吗?”
云悠按住她的手道,“但你喝这么快,半壶就要醉,快别这样。”
“好,我听你的。”
云悠收回手,一下就冲刘妈说道,“刘妈你怎么回事,你年纪大想你也知事许多,怎么就由着你太太打小妾,你不仅不劝,反而也跟着打。”
刘妈悻悻然道,“当时情况有点复杂,太太气急了,本来我是想劝的,可那时候三姨太推了一把太太,我也就气上来,才拿起凳子砸的。”
“你护主也不是这么护的。”
“是,大小姐,我下次会注意的。”
云心又喝了一杯道,“姐姐,别说刘妈了,在那里只有她全心全意地对我。”
云悠让丫鬟把酒撤了,说道,“我知道,但那样做是不好,你不是说那小妾本来就长得白皙动人,你一下动手打了她,那不就是更让林景元心疼,更喜欢她了嘛。”
“唉,所以我来找姐姐商量商量,一起想个主意帮我对付她。”
“现在吗?她不是才嫁进去半个多月嘛。”
云心妄然不可置信地,“她居然才进门半个多月,可我怎么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你太关注她太在意她,所以就觉得是在熬,你放下心些,别老注意她。”
云心有点疯狂似地叫道,“我没法不注意她,二爷喜欢她,我一想到这个就有气。”又悲愤地,“我就是没法容下他纳妾,还是一个他喜欢的妾,一想到他每晚都在她身边陪着,两人会如胶似漆地缠绵着,温存着,我就全身心难受,更不要说他还为了她打我骂我,还写了休书要休我,我,我真是恨透她。”
云悠疑道,“真写了休书?”
“嗯,写了,还说要送给爹,让我爹把我接走,我跪在地上求了他好久,又装晕晕过去,这事才算翻篇。”
云悠带着气道,“这林景元现在真有本事了啊,当初再一再二地来求娶亲,现在为了个小妾就想把你休了。”
“这都怪那个贱人,在他面前装被我打的好严重,下不了床,装的模样惨惨的,不就砸了她两下,踩了她手嘛,装成那样子,搞得二爷气急败坏的打了我,气头上了要休我。”
“哼,我看他也不怎么样,小妾挨主母打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怎么就要打妻休妻的,算什么丈夫。”
云心道,“姐姐,你别说他,他那晚是气急了,后来我装晕过去,他马上就过来关心我,抱我回房,请了大夫,现在我们和好了,今早还一起坐很近的吃早饭呢。”
云悠戳她头一下,“你啊。”
她抓着云悠的手臂,“姐姐,跟你说了这些,等爹六十大寿那天他过来的时候,你不要摆脸色给他看。”
云悠嗤道,“他会来?他都好多年没上我们家门了,上次见到他还是你难产时在卫生院,估计是开药厂挣大钱了,有点瞧不上我们楚家啰。”
云心肯定地,“他当然会来,都已经说好了。”
云悠凑近问道,“你告诉姐姐,他现在一月能赚多少钱啊?”
“这个我真不知道,成亲前两年他还让我看药厂的账本,后面连影都看不见了,唉,就从我把那个丫鬟卖到窑子里被他发现后关系就变差不亲密了。”
“哼,你啊,一上起火气来就不管不顾的,就这样怎么斗得过那个小妾。”
“所以我才来请姐姐你帮我出出主意啊。”
云悠笑着,“你现在这情况,与其想办法跟小妾斗,不如想办法从他手里多拿些钱。”
她认真地,“钱也要,人也要,我都要是我的。”
“你还挺贪的。”
“不是贪,这本来就该都属于我。”
“是是是,都是该你的。”
“那姐姐帮帮我,我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云悠喝着茶,细细地想,云心坐旁边期待地看着。
过了好半晌,云悠才说,“有主意也不能现在办啊,你不是要她生孩子嘛。”
“我就是想提前部署嘛,二爷天天都去她房里,说不定很快就怀上了。”
“那要不等她怀上生产时去买通接生婆,做些手脚让她难产死掉算了,一了百了。”
云心想了下,“那这样,她那个丫头怎么办?那贱人难产死了,二爷怕不是要心疼死,会一直养着疼爱那小丫头的,那丫头也挺招我恨的,我可不想一直看到她。”
“那带过来的小丫头也让他喜欢?”
“反正现在就对那丫头挺不错,今早还嘱咐我下午要让马车过去接她下学呢。”
云悠猜疑地,“这小女孩不会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吧?真有男人会对不是自己的小孩好吗?”
“哎呀,不是,是那贱人带过来的,他们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那丫头心里还记挂着亲爹呢。”
“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