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后,晚上林景元带着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皮箱。
他到云心房里的时候,云心还在洗澡,房内空空的,而他由于太累,并没想什么就直接横倒在床上躺着了,脚上沾着地,眼皮子却越来越重,重到睁不开地闭眼入睡了。
过了些时候,云心从里出来,瞧见了倒在床上的丈夫,走近一看,见他如此疲累,也不忍再说什么,便蹲下来想给他脱鞋,把他放好在床上让他好好睡,结果才刚一碰到鞋,他就像受惊似的醒了,还抖动了一下,让她还惊了一下。
他手指捏着眉眼肉揉了揉,不大情愿地勉强坐起来,垂了好一会儿的头才有气无力地说道,“云心,你来了,刚我没看见你,就在你床上躺了会儿。”
她听着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了,躺下了就睡呗,看你挺困的。”
“我不睡了,我找你有事的。”他拿起放旁边的小皮箱递给她,“给你的。”
她接到手里,左右看了看,掂着还有些沉,疑惑地,“这里是什么?”
“你的嫁妆钱,呃,因为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现金,所以用了些金条抵。”
她按下皮箱扣打开看了看,看到里面果然如他所说,又马上关上,“你还真去取了,我以为你说气话呢。”
他嘲弄似地笑了笑,“没有说气话,我实在不想听你像唐僧念紧箍咒似一起架就拿来念。”又站起来,面对着她,“现在我还给你了,你以后就闭嘴。”
她看着他的眼睛,“钱你还给我了,那孩子呢,孩子你又怎么还给我?”
“我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不要那个孩子的。”
“那都是你的妄想猜测,没生下来没长成怎么就能确定呢。”
他烦躁地嘘口气,再说道,“你天天都吃药,你觉得孩子能好?”
她坐在床边上,放下皮箱,“好不好也得生下来才会知道啊,但你都不让我好好生下来,你现在说的都是你自己猜想的,都没办法证实了。”
“你那时太固执了,非得要保那个孩子,不仅喝安胎药,还吃各种补药,我是真觉得这样保下来的孩子没有意义。”
她反驳道,“怎么没有意义呢,那是我好不容易盼来和怀上的孩子,你现在不也没了期盼着的孩子吗?难道也理解不了我的心吗?”
他烦郁地,“那不一样嘛,她怀的时候好好地,不需要吃药才能保胎的。”
她浸着眼泪,哀声地,“对你来说他没什么意义,对我来说意义重大,你那时对我那么冷淡,根本就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孤寂吗?多害怕吗?我只能跑到药厂放下自尊去求你,低声下气地求着你跟我好,让我怀上孩子,然后又求着菩萨能如愿,后面真怀上了,要没他你早把我休了,然后娶那个贱人回来,让她来享受我付出所有的东西,还有你。”
他哼道,“这宅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也我的,怎么变成你的了?”
她理直气壮地,“我跟你成亲了,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是我的人,我付出了嫁妆让你开药厂赚千金万银,还有打理家里的心血,我凭什么给别人。”
“所以……所以你是什么意思呢?”
她挑一下眉,“你觉得呢?你把我孩子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