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尚未出嫁时,在家也是一个依旧不受待见的废材。”凌冷冷依靠在这树枝上,神色慵懒,全然一副淡泊名利的语气。她的目光飘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往昔那些不为人知的苦涩。
高舒泽微微仰头,注视着树上的凌冷冷,说道:“不管你过去如何,如今你是本王的侧妃,此次回府,自当与你同行,以显本王对你的重视。”
凌冷冷冷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重视?殿下莫要拿这等说辞来哄骗我。在这王府之中,我早已看透了所谓的恩宠与冷落。回丞相府,不过是又一场虚情假意的戏码罢了。”
高舒泽皱了皱眉,沉声道:“本王所言并非虚言,此次同行,对你我皆有益处。你莫要不知好歹。”
凌冷冷转过头,看向高舒泽,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益处?怕是殿下又在盘算着如何利用我这不受宠的身份,谋取丞相府的支持吧。”
高舒泽面色一沉,喝道:“放肆!休要胡言乱语。本王的心思岂容你随意揣测。”
凌冷冷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继续悠然地吃着手中的桃子,仿佛高舒泽的愤怒对她毫无影响。
高舒泽见她依旧不肯下来,脸色愈发阴沉,剑眉紧蹙,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怒火,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直接甩袖走人,丢下一句:“随你 。”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恼怒与无奈。
凌冷冷对着他的身影投了个鬼脸,她那灵动的双眸弯成月牙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微风拂过,几缕发丝轻轻飘动。继续享受在树荫上的树枝乘凉,怡然自得。
和另外一边,风雨兼程从冷傲国到了季渊国的两人,正坐在马车内。这辆马车车身由名贵的紫檀木打造,木质坚硬且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车身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车辕以纯金包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彰显着尊贵与威严。
车窗上挂着的帘子是用顶级的丝绸制成,上面绣着繁复精美的花鸟鱼虫,丝线中还夹杂着金丝银线,奢华无比。马车的车轮外圈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精钢,坚固耐用,轮轴上也刻满了细密的花纹。单看这马车的豪华装饰,便知车内之人身份不凡。
马车内,一个蓝衣少年与白衣男子相对而坐。蓝衣少年面容青涩,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气息。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星辰般闪烁,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红润的嘴唇总是带着灿烂的笑容。皮肤白皙,透着健康的光泽,一头黑发用蓝色的丝带束起,更显精神。
白衣男子则神情冷峻,气质出尘。他那如刀削般的脸庞线条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眼深邃而迷人,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般挺立,薄唇轻抿,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威严。他身着洁白如雪的长袍,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
蓝衣少年忍不住开口道:“三哥,这季渊国与咱们冷傲国大不相同,瞧这一路的繁华景象。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白衣男子缓缓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莫要只顾着看景,此次前来,任务艰巨,切不可掉以轻心。这季渊国看似繁华,实则暗藏玄机,我们需处处小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蓝衣少年吐了吐舌头,应道:“知道啦,三哥,我定会小心行事的。只是这一路奔波,我实在是被这新奇的景象吸引住了。”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埃。此时,天空湛蓝如洗,白云悠悠,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道路两旁,绿树成荫,野花绽放,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不知这两人的到来,又会在季渊国掀起怎样的波澜。
“还记得母妃交给我们的任务吗?”这白衣男子神色凝重,目光深邃而悠远,他并不是别人,正是冷离辰。车厢内,他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寂静,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蓝衣少年冷离宇郑重地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坚毅,说道:“知道,此次前来,先去探望一下叶灵依,其次搞垮叶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仿佛对即将面临的困难毫无畏惧。
冷离辰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与愤怒:“叶灵依的处境并不好,大婚被辱,又被人污蔑,在柴房住了四年。那柴房阴暗潮湿,四处堆满了杂乱的木柴,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叶灵依蜷缩在角落里,仅有的一床破旧被褥也难以抵御寒冷。每逢雨天,雨水便会顺着破损的屋顶滴落,打湿她本就单薄的衣衫。她每日的食物不过是些残羹冷炙,甚至有时还要挨饿。在这漫长的四年里,她受尽了折磨与冷落,身心皆遭受重创。”
冷离宇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高舒泽如此恶毒,实在是天理难容。我们定要为叶灵依讨回公道,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冷离辰长叹一声,目光望向车窗外:“此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六王府和叶府在季渊国根基深厚,关系错综复杂,我们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冷离宇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后说道:“三哥所言极是,我们需步步为营,精心谋划每一步。先弄清楚叶灵依如今的想法和状况,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冷离辰微微颔首,说道:“不错,我们既要达成目的,又要确保叶灵依的安全。毕竟,她是母妃牵挂之人。”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两人的心中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气氛愈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