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冷冷跟在其后,步伐轻盈,目光却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俩人上了马车行程后,狭小的空间内气氛沉闷而压抑。
“叶灵依,回到丞相府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东西不该说。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高舒泽似乎用了最后一丝耐心说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凌冷冷,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警示,声音低沉而严肃,同时右手握拳,在身侧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不知道,说与不说那老头又不会在乎我这个女儿的生死。”凌冷冷没看他,反而自顾自地吃着糕点。她的神情冷漠,对高舒泽的警告毫不在意,手中的动作未停,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那模样全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随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高舒泽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怒声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女子,莫要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样!此事关乎重大,若你胆敢胡言乱语,坏了本王的计划,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他猛地向前一步,伸出手指着凌冷冷。
凌冷冷轻哼一声,咽下口中的糕点,冷冷地说道:“王爷尽管放马过来,我叶灵依何时怕过?在这府中,我本就如那浮萍一般,无人在意,又何须在意他人的想法。”她边说边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然后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无所畏惧。
高舒泽被她这番话气得呼吸一滞,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得很!你且记住今日所言,莫要后悔!”说完,他愤怒地甩了甩衣袖,转身坐到一旁。
凌冷冷不再回应,只是继续吃着糕点,仿佛身旁的高舒泽不存在一般。马车在颠簸中前行,而车内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愈发紧张,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冲突。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抵达了丞相府。凌冷冷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着下了马车,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她的目光瞬间被左侧道路上停着的一辆格外耀眼的马车所吸引,心中不禁暗自思忖:“看来府上有贵客到访。不知今日回来探望是否有......”
高舒泽刚要开口指责凌冷冷如此不顾礼仪、冒失地下马车的行为,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了那辆引人注目的马车上,一时之间竟忘了要说的话。
“管他呢?我先进去了。”凌冷冷似乎完全不在意高舒泽的想法,提着裙子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玉儿紧跟在她的身后,神色略显紧张。
高舒泽望着凌冷冷远去的背影,气得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将凌冷冷的背影灼烧出一个洞来。他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给本王站住!”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犹如雷霆在耳边炸响。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猛兽。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那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冲上去将凌冷冷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
此刻的高舒泽,心中那股想要杀了她的怒火熊熊燃烧,整个人被愤怒的情绪所笼罩,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怒火而变得炽热无比。
丞相府内,雕梁画栋,庄重肃穆。冷离辰与冷离宇正坐在大厅右侧,神情略显拘谨。而叶炜稳坐主位,面色沉静,轻轻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如此说来,二位千里迢迢从冷傲国过来,所为何事?”
“叶丞相,您且听我细细道来。此次前来,其一呢,我这五弟冷离宇对令爱那可是倾慕已久,魂牵梦绕。其二,早就听闻令爱在学院中表现出类拔萃,才华横溢,我们兄弟二人自是心生敬仰,特来拜访。其三嘛,也是想着咱们双方能否在生意上寻得合作之机,共襄盛举,谋取双赢之局。”冷离辰面带笑容,言辞恳切,眼神却透着难以捉摸的精明与狡黠。
叶炜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审视着面前的二人,再次说道:“哼,冷公子倒是能言善道。只是这诸多理由,究竟哪个才是重中之重?”
冷离辰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应道:“叶丞相,这三者于我等而言皆为重头戏。倾慕令爱乃是我兄弟的真情流露,对令爱才情的敬仰那也是发自肺腑,而这生意合作,对双方皆是有利可图之事,还望丞相能深思熟虑,权衡利弊。”
叶炜冷笑一声,放下手中茶杯,说道:“哼,但愿如此。只是小女的婚事,老夫自会谨慎考虑,断不会轻易许人。至于这生意合作,也得从长计议。”
冷离宇这时开口道:“叶丞相的谨慎自是应当,我等绝无逼迫之意。只是诚心而来,还望丞相莫要误会。”
大厅内气氛一时凝重,几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