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在心底蔓延开来。他深知,这玉佩的出现,意味着凌冷冷在跟他说她还活着,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冷离辰立即激动地打开信。看着信上歪曲的字体,他的手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急切起来:“阿凌?!她……她……现在何处?!”
此刻,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冷离辰的目光紧紧盯在信上,仿佛要从那歪扭的字迹中探寻出更多的信息。
“宁王殿下,莫急。”春荷微微欠身,神色凝重地说道,“凌姑娘的伤势极为严重,不宜出行。她连写这封信的力气都几近耗尽,上面的字都是凌姑娘强撑着自己写上的。”
春荷缓了缓,继续说道,“凌姑娘每写一笔,都要喘息许久,额头上汗珠滚落,却仍执意要亲自写下这封信,只为能将心意传达与您。”春荷如此解释,也是想让冷离辰深知凌冷冷伤得有多么严重。
“本王去接她。”冷离辰仿若未闻春荷所言,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现如今,凌姑娘正在季渊国的一个小村落中养伤,我家主人一直在旁悉心照料。”诀云紧接着说道,“那村落地处偏远,道路崎岖难行,还望宁王殿下谨慎筹谋。”
冷离辰目光坚定,似是心意已决,说道:“即便再艰难,本王也要尽快见到她。”
春荷与诀云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
此刻,书房内的气氛愈发沉重,春荷和诀云知道冷离辰的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凌冷冷的身边。
“两位远道而来,我已命人备好了一些美味佳肴,招待二位一番。”陈有翌微笑着对春荷和诀云说道,并轻轻挥手示意他们跟随着他一同前往用餐地点。
春荷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有翌,然后转头看向诀云,轻声说道:“麻烦您了。诀云,我们先去。”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诀云的耳畔。
诀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他拉起春荷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出了书房。他们的步伐轻盈而优雅,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在离开书房。
没过多久安排好后面一切,陈有翌再次返回书房,面色凝重地劝着冷离辰:“殿下,您此刻断不可前往季渊国!”
陈有翌神色凝重,疾步上前,躬身正色劝道,“当下局势错综复杂,您身负家国重任,决然不能擅自离开冷傲国。国之安稳系于您身,稍有差池,必生变乱,于国于家皆有百害而无一利!如今二皇子势力蠢蠢欲动,您若此时离开,国内局势恐将失控,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忧患未除,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阿凌还在等本王……”一向果断决绝的冷离辰,此刻却面露犹豫之色,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与无奈。
“殿下,您对凌姑娘的深情众人皆心知肚明,但此刻您确有要事缠身,万无脱身前往之可能。”
陈有翌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恳切地继续说道,“您有事在身无法前往,不妨让五殿下与他们二人前去接凌姑娘回来。五殿下办事稳妥,必能不负所托。如此安排,既能解您的牵挂之忧,又不致影响国内大局。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深思熟虑,切莫冲动行事!切不可因一时儿女情长,而置家国大业于不顾啊,殿下。”
冷离辰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目光在陈有翌焦急的面容和桌上那封带着凌冷冷心意的信之间来回游移,内心痛苦地挣扎着。
良久,冷离辰长叹一口气,说道:“陈管家,你所言不无道理。本王若贸然前往,确实可能给冷傲国带来难以预料的危机。”
陈有翌见冷离辰态度有所松动,赶忙趁热打铁:“殿下能以大局为重,实乃冷傲国之幸。五殿下与那他们二人,一同前往,定能将凌姑娘安然接回。”
冷离辰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便依你所言,速速安排五弟与他们出发,不得有误。”
陈有翌如释重负,立刻应道:“老奴这就去办,定不辱使命。”说罢,匆匆退下安排事宜。
书房中,冷离辰再次拿起那封信,轻轻摩挲着,喃喃自语:“阿凌,你一定要等本王。”
得知又要前往季渊国这一消息的冷离宇,顿时面露惊诧之色,不禁瞪大双眼,惊叹道:“既然此事关乎三哥,那便也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分内之事,责无旁贷。只是不知究竟何时启程?行程安排又是如何?本殿下心中需有个明晰的规划。”
容行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神色庄重且郑重地说道:“回五殿下,半个时辰后出发。方才宁王殿下的人传来话语,言明需随另两人前往季渊国接一位重要之人。据闻,此趟行程颇为紧急,需快马加鞭,不得有半分延误。”
冷离宇眉头微蹙,神色愈发严肃,紧盯着容行问道:“那可知所接之人究竟是何身份?此去季渊国路途遥远,途中状况未知,行程路线可有详细规划?所备物资是否充足?若遇突发状况,可有应对之策?尤其是这所接之人,究竟是怎样的重要人物?”
容行微微颔首,恭谨答道:“殿下,所接之人乃是凌姑娘。这凌姑娘与宁王殿下情谊深厚,此次在季渊国遭遇困境,受伤不轻,宁王殿下心急如焚,这才命我们前去接应。至于行程路线,属下已在规划当中,定会选择最为安全快捷之路。物资方面,属下也已吩咐下去,备足干粮、清水以及各类应急药物。若途中遭遇突发状况,属下会依据实际情形随机应变,定保殿下与同行之人周全。”
冷离宇听闻是凌姑娘,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说道:“原来是叶灵依,难怪三哥如此焦急。那叶灵依伤势究竟如何?可有更详细的消息?”
容行回道:“殿下,具体伤势详情尚未得知。只听说凌姑娘伤势较重,行动不便,需要我们尽快接应回冷傲国医治调养。”
冷离宇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不能有片刻耽搁。你速速去准备马车,务必检查车辆是否稳固,马匹是否健壮。一应物资务必准备周全,切不可有半分疏漏。此去责任重大,万不可掉以轻心。”
容行应声道:“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这就去筹备。”言罢,容行转身匆匆离去,步伐匆匆,着手准备出行事宜。
容行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效率颇高,不多时便驾着马车稳稳停在了自家门府之前。他快步走到冷离宇面前,躬身行礼,恭敬说道:“回殿下,所有准备工作皆已完成。马车已仔细检查,确保坚固平稳;马匹皆精挑细选,健壮且耐力十足;所需物资也一应俱全,足以保障此次行程无虞。依属下之见,我们应先前往宁王府。”
冷离宇微微颔首,神色庄重而严肃。他抬眸看了一眼停在面前的马车,而后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前走去。只见他提起衣摆,先是左脚迈上马车的踏板,接着右脚跟进,身躯微微前倾,踏入了马车内部。
进入马车后,他转身坐定,整理了一下衣袍,说道:“所言极是。万一,三哥尚有要事需向我们交代。此次出行意义重大,关系众多,任何细节都不容有失,切不可贸然行动。”
随后,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向着宁王府的方向徐徐前行,车辙印在地上清晰可见,仿佛预示着这趟行程的任重道远。
未过多时,马车便风驰电掣般地来到了宁王府门前。只见冷离辰、诀云、春荷、陈有翌已然早早在门外伫立等候冷离宇的到来。
冷离辰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望着马车,待冷离宇从马车内下来,他便立刻向前一步,郑重说道:“两位,本王身负诸多要务,实在不宜亲自前往迎接我的阿凌。这位便是本王的胞弟冷离宇,此次便由他代劳本王前往。吾弟为人正直,办事稳妥,定能不负所托。”
冷离辰一边说着,一边将冷离宇介绍给诀云与春荷。此时,微风拂过,众人的衣袂轻轻飘动,气氛显得庄重而肃穆。
“宁王殿下,您当真确定要如此急切地将凌姑娘接回?”诀云面露迟疑之色,神色间满是不确定,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冷离辰的决定。只因他对凌冷冷的伤势知之甚详,深知其中的严重性与复杂性,“凌姑娘如今伤势沉重,这般仓促行事,怕是于她的身体状况不利啊。而且这一路长途跋涉,诸多艰难险阻,实非易事。”
冷离辰听闻,双眉紧锁得愈发厉害,目光中焦虑之色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声音低沉而急切地说道:“阿凌在季渊国那边多停留一刻,本王的心便如同被万箭穿过,痛苦不堪,内心一日不得安宁。
她是本王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只是想象她在异国他乡受苦受累,本王都觉得肝肠寸断。若不是本王身负关乎家国的重要事务,无法脱身亲往,本王早就不顾一切地踏上前往季渊国之路了。
哪怕前方是荆棘丛生,哪怕要历经千难万险,本王也在所不惜。如今不能亲自去,已是本王此生最大的遗憾。”其语气之中,饱含着无尽的遗憾与深深的无奈,那声声叹息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切实地感受到他内心犹如狂风巨浪般的痛苦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