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道:“那三百块钱是我拿的,我想给朝颜存着做嫁妆,还没来得及说,让你们误会了。”
陆朝颜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柳之柏,你刚刚怎么不说?这让胡会计知道你让他女儿顶罪,只怕我们一家都跟着遭殃。”
柳之柏气的吼,“你给我住嘴,我是你父亲,你一口一个柳之柏,还有没有教养?”
“有一个偷女儿钱的父亲,我还能有什么教养?快把钱还我,不然公安来了,我让他们一枪崩了你!”陆朝颜气愤的喊,“胡丽砸毁的东西,算你一百,四百块钱,少一分,我明天就去找胡会计评理!”
她今天本意是要陶雨薇出血的,没想到女主的光环这么强大,一分钱没花,还让柳之柏顶下了所有罪名。
柳之柏气的想杀人,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不去拿钱,可陶雨薇舍不得。
她走过来,拉拉陆朝颜,笑的几分讨好,“朝颜,你别跟二叔置气嘛,钱就放在二叔那里,比你自己拿着安全。”
她故意瞟了杨菊花一眼。
陆朝颜轻笑,“你想说我拿着,回头会被三婶偷去对吧。”
“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三婶呢?”陶雨薇尴尬笑笑,死贱人,你脑子有病吧,这种话说的那么直白干嘛?
“你不怀疑,我怀疑,”陆朝颜望向杨菊花,“三婶,快把那三十四块九毛二分钱拿来,别等公安同志来了请你去喝茶。”
杨菊花悔死了,可她真没有拿钱啊。
都怨陶雨薇那个小贱蹄子,没事提这话干啥?
她不想被公安抓,只能进了自己的屋,拿出她的私房钱。
陆朝颜在她身后喊,“还有我的野鸡蛋,少一个,你赔我十个。”
“鸡蛋在胡丽睡的那屋,我只拿了钱,”杨菊花拿出三十四块九毛二分,不情不愿的递过来,“给你。”
“三婶这么识趣,等公安同志来了,我就不告发你了。”
陆朝颜把钱放进铁盒,揣到口袋里后,又望向陶雨薇,“是你打开胡丽的房子拿出鸡蛋,还是我打开?”
陶雨薇暗暗瞪她一眼,她大哥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肯定不能让外人进去。
她望向谷素仪,“妈,大嫂也真是小家子气,一点野鸡蛋她也能看的上,你把鸡蛋提出来吧。”
谷素仪嗯一声,打开胡丽住的房间,里面的小方桌上,除了满满一篮子鸡蛋,还有半罐子红糖。
陆朝颜先一步走进去,在屋里扫视一圈,挺大的一间房,有六十多个平方,好好装修一下,足够她住了。
她提走鸡蛋和红糖,看向陶雨薇,用不容反驳的目光说:“明天晚饭前,请把这间屋子给我腾干净。”
陶雨薇暗暗咬碎一口牙,也只能认命,现在她还斗不过胡全,“嗯。”
柳之柏在自己的卧房里,捏着钱手发颤。
下午,他给了陆朝颜一百八,晚上给了谷素仪一百,这又拿出四百,他只剩下六十多块了。
他真舍不得给,可他不给,以死丫头这架势,还不知道要怎么闹。
他思索着怎么破局,忽的想到了陆湘。
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
只要她来哭几声,还怕治不住她的孽障女儿?
想通后,柳之柏走出医馆,正好看到杨菊花的大儿媳妇曹兰,送蛇汤回来。
“去大队后院把你二娘喊回来,她要不来,拉也给她拉回来。”
他的声音很小,面色却很严厉,曹兰怕他,连连点头,跑向了大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