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陈灵犀低声请教。
“你看他们的手掌,比平常人的手要厚上一倍,而且掌心都是老茧,这种老茧都是长期紧握兵器练出来的,说明这三人平时勤于练武,自然都是高手。”公输望跟他解释。
就在袁维安检查这七人的手掌时,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什么人在外面吵闹?”袁维安蹙起了眉头。
侍卫长出去查看,片晌走了进来:“是那个权敬堂,还有几名女子,据称是芙蓉门的人。”
“芙蓉门的人来凑什么热闹?”公输望喃喃道。
“让权敬堂进来,其他人等留在外面。”袁维安道。
“是!”
不一会,两名侍卫跟着权敬堂进来。
权敬堂并没有陈灵犀想象中那种孝顺母亲的精明模样,反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脸上也缺少血色,皮肤发白,好像很久都没经过日晒了。
“我母亲身子不好,你们千万不能让她老人家受到惊扰……”权敬堂一进来就说道,随后看到母亲端坐在一张椅子上,连忙扑了过来,“娘,你没事吧?娘!”
“看来这娘儿俩真是权敬堂母子,袁捕头肯定会放他们走的……”公输望喃喃自语,也不知是说给陈灵犀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出乎意料地,袁维安并未对母子深情所感,反而让权敬堂扶着母亲在一旁等候。
“袁捕头有些太不近人情了!”陈灵犀都有些看不惯,“不愧被人称为铁面判官。”
“这些大人查案,竟然将老婆子也当成了凶手,哼哼,我倒是希望他们将老身给捉了去!也省得连累了你……”权敬堂的母亲嘟囔着,然而母子二人毕竟只是白身,官家的话不能不听。
权敬堂扶着母亲到了一旁去坐,还宽慰母亲:“你看这里有几个木头人挺有趣的,娘,我带你看看,唉,好不容易攒够了钱让你来看看戏,想不到又出了这样的事……”
袁维安对母子二人的埋怨充耳不闻,继续检查起七个人的手掌。
不知他是如何判断的,很快排除了明王府两名侍卫,国舅爷的贴身侍卫以及小厮。
八名嫌犯被排除了一半,只剩下四人,其中还有权敬堂的母亲。
“袁捕头,他们四人为何没有嫌疑?在下有些不懂。”侍卫长询问。
不仅侍卫长不懂,公输望和陈灵犀两人也不知他是凭什么排除这几人的,毕竟八名嫌犯中,就这三名贴身侍卫的身手看起来最高明,也最为可疑。
“这是行间的秘密,我吃饭的家伙,说出来就不值钱了,以后有时间跟侍卫长喝酒时,我再跟你说吧。”袁维安倒是卖了个关子。
除了权敬堂的母亲,剩下的三个人分别是看起来买不起门票的中年汉子,国舅爷的一位朋友也就是太后身边的公公,以及那个长得像个掌柜的人。
中年汉子看起来有些邋里邋遢的,所以才会给人买不起镜花苑门票的感觉。
可偏偏他就出现在这里,就好像大酒楼里出现一个乞丐点了一桌子的菜那样令人觉得别扭。
“你叫什么名字?袁维安首先对他起了疑心。
“在下是……”大汉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出人意料的是袁捕头却浑身俱震,连忙施礼道:“原来是……真是失礼了,失敬失敬,我真是愚蠢,竟会将您当成凶手嫌犯。”
“哈哈哈哈……那也算不得什么,我更佩服袁捕头的断案手段,不愧是皇上御赐的金刀捕快!这几个人里的确有一个人就是凶手,我一直不说话,就想看看你能不能找出那个人,如今再去掉我,只剩下三个人,袁捕头还看不出来么?”大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