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15岁的少年与那位妇人即将离去之际,陈云天再次伸手将他们拦住。
“怎么?你以为拿一个圆盘交换我家的传承法器,就能这么轻易离开吗?”
少年听闻此言,脸色顿时一变,黑气从他的七窍中汹涌而出,他冷冷地开口道:
“陈五爷,你以为能留住我们吗?”
陈云天的眉头微微一挑,面对尸魔洞教主的狠劲,他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至少得留下一个人,看管你们的宝贝吧。你们就不怕我们私吞了你们的宝物?”
尸魔洞教主冷笑一声,回应道:
“陈五爷,我还是信得过的。如果你们不归还,那就只能面对我们的金甲尸王了。”
“可是,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陈云天紧握着拳头,心中反复权衡,到底要不要现在将尸魔洞的人留下。
日食的日光亮度逐渐加强,尸魔洞教主也意识到日食即将结束。
他回头看了看那位妇人,又望了望在树下静默的我。
他的手轻轻一招,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飞入他的掌中。
“既然陈五爷坚持要留下一个人,那么我们的左护法就留在这里吧。”
尸魔洞教主从七窍中冒出的黑烟,如同浓雾般涌入我的身体,在我的左臂上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印记。
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我身上的不凡之处,不敢过多探查,便将我随手丢给了陈云天。
陈云天不敢随意接住,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犹豫。
陈云天转头看向陈玉楼,陈玉楼微微点头,示意昆仑接住我。
昆仑上前一步,稳稳地将我接入手中,就像拎着一只鸡仔般轻松自如。
见到尸魔洞的教主已经做出了选择,陈云天便不再加以阻拦。
尸魔洞教主与右护法妇人化为遁光,迅速消失在视野中,而我则被作为人质带回卸岭山庄。
陈云天此行,牺牲了不少卸岭山庄的弟子,这主要是由于他强行催动都天卸岭旗所导致的。
那面旗帜蕴含着巨大的力量,非同小可,然而要驾驭它,却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过,如今陈云天已经成功拿回了那枚充能的圆盘,有了它,接下来的行动应该就不需要再像这次一样,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了。
陈云天目送着弟子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哀伤。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目光深沉地对陈玉楼说:
“此次行动,我们虽有所收获,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只希望,这些牺牲不会付诸流水。”
陈玉楼没有立刻回答,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对那些牺牲弟子的深深惋惜。
他清楚,每一次行动的代价都是沉重的,而每一次牺牲都让人痛心。
陈观海看着自家老爹那严肃而坚定的态度,心中早已明了老爹做出的选择。
在返回山庄的路上,他默默地脱离了队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夜色中,他独自一人,悄悄地向瓶山的方向逃去。
月光如水,洒在瓶山蜿蜒的山路上,陈观海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
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老爹决定的无奈,也有对未来道路的迷茫。
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
随着秋风渐起,张老爷子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回到他魂牵梦萦的天门张家村了。
村里的老人们坐在村口的石凳上,望着远方的小路,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老李,你听说了吗?百忍两个月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骨有什么不适。"
张大娘忧心忡忡地说。
"是啊,百忍一向身子硬朗,这突然不回来,确实让人担心。"
老李也应声附和,眉头紧皱。
村里的老人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我记得上次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看起来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
张伯伯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说。
"会不会是外面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毕竟现在世道不太平,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