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供奉的是我宁氏先祖和我义父宋老堂主。只因他遗命要我扶棺入土,而我被发配军中,幸得苏侯爷照拂,这才拖延至今。”宁远舟对着渺渺行了一礼,这才对着祠堂跪拜了下去。
身后六道堂的众人见状,纷纷一起跪拜。”
“老堂主英灵永照!”
渺渺也站起身,对着老堂主鞠躬行礼。
众人礼毕。
宁远舟继续说:“赵季打翻的灵牌,就是宋老堂主的,见灵如人,此乃大不敬上官者。犯第十三条。”
“我为六道堂奔走劳累二十年,却因赵季上媚奸相,多次陷害于我。并下手想我死在天门关外。此犯第十条。”
“赵季上任半年,把六道堂建立的一切全部破坏殆尽。闲置信鸽司,废除森罗殿。将不服者降职入狱,更是让大军无密报可用,白白战死。”
“天道兄弟半数战死,半数忍辱被囚。此犯堂规第九条!”
宁远舟字字伉腔,声音飘荡在灵堂之中。
“如今,我按照堂规,处置三罪齐发之人,诸位可有异议。”
宁远舟虽然在发问,但是人他已经杀了,而且事事有因,再加上六道堂的人本就有很多不服气赵季的。只不过迫于他的淫威而屈服。如今赵季身死,他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大人英明。”
六道堂的人纷纷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早已不是你们的大人了,若是诸位还念及几分香火情,今夜就当没有见过我。待我将义父下葬之后,我便会离开京城,就此归隐。”宁远舟说完,没有忍住咳了几声。
他的身体在牢狱里受了很多刑罚,后又跋涉前往战场,后肩又被射入一箭,身体早就五劳七伤。
刚刚动手击杀赵季,也是趁他不备才能如此干净利索,但是毕竟还是动用了武力。伤势有复发之势。
宁远舟也不愿再听六道堂诸位的挽留,打发他们离开。
“朱衣卫分部已经全部摧毁,赵大人为抓逃犯已出城追击,不知几时才能回来。”六道堂其中一人说。
余下人明白是什么意思,接道:“大概...四五日吧。”
留余四五日的时间,应该能让宁头把事情安排好,到时候在汇报赵季之死。
“时间不早了,弟兄们,撤!”
他们对着宁远舟抱拳,抬起赵季的尸体离开了宁府。
随着六道堂的离开,祠堂便陷入了安静。渺渺这会稍微过了困劲,看着宁远舟哄生气的元禄,又看了看那个被赵季打开一丝缝隙的棺材。
“世子,要...”一旁的侍卫在旁边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