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霖皱起眉头,举着剑就走进屋去,看到匍匐在地上的铁柱。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快来人把这只猪给我拉出来!”
他觉得今晚这一切真真是十分好笑,是来寒岩寺几日最开心的一夜了,终于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抒发心里的烦闷了。
而看着铁柱的眼神不似在看一个人,仿佛在看一只困兽。
待几人生拉硬拽地将铁柱拖到太子院内,他因着全裸又被拖拽,身上都是刮伤的痕迹。
疼痛让他不住地在地上扭动,每次想站起身,就会被祝霖再次踹倒。
如此反复,祝霖脸上更加癫狂,待铁柱再次呜咽嘶吼着要站起之时,他伸手一剑就刺进了铁柱的大腿。
瞬间鲜血溢出,都溅到了他的脸上,可那股腥热的感觉却让他更加开怀,看着铁柱痛的打滚,他不顾形象地在院子里赤脚舞了起来。
未束起的长发肆意飞舞,山风吹来,一直没有系起的长衫再次被吹开,露出他结实的身子,但这一画面任谁看都是无比的癫狂。
一剑又一剑之下,铁柱身下已经一片血污,任祝霖再怎么折磨,他都没力气发出声音或者如刚才那般爬着躲闪了。
此刻的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祝霖看到如以往被自己折磨的那些宫人一般,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的男人,顿时失去了兴趣。
手上的剑随意一丢,两名太监立刻上前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
另有两人则一直搬着椅子在一旁守候,看到太子殿下发泄完毕,忙上前伺候他坐下。
“明日将住持唤来,就说我这进了刺客,记得回去禀告母后......”
祝渊再无刚才的好心情,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表情,眼睛不看众人,就这样冷声吩咐着。
侍卫首领立刻会意,赶忙跪下领命。
可就在这时,几人都在院外听到一老妇大声喊着:“铁柱啊!娘来了!铁柱,你在不在里面?”
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此人正是着急前来寻子的安嬷嬷,刚刚她来到这偌大的东厢房处,却一时听不到了那阵呼喊声了。
可四处摸索之间,复又听到像是自己儿子的喊叫声,就急忙跑向这东厢房内最大的一间屋舍门前。
情急之下,她也忘了思索这里面是何人居住,满脑子都是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
此刻她也后悔了,不该答应李嘉芝的要求,贸然让儿子出面陷害沈蒹霜,如若不是自己黑心,她的儿子怎会陷入危险。
没等她再呼喊几声,大门突然被打开,安嬷嬷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接着,她看到院内灯火通明,一名贵气非凡,却不知为何看上去有几分邪气的男子端坐院中,身旁几名太监打扮之人正帮他擦拭着身子。
而一众身穿官家侍卫服饰的男人们,全都面色狠厉的望着自己。
下一秒她看到了倒在血污里的铁柱,那肥大身子已经没有了起伏,身上布满了剑痕,有刺伤、有划伤、还有的血肉都被砍了下来。
安嬷嬷浑身血液流动骤停,一下子失去力气,倒在了地上。
她像只暗夜里的虫子,扭动着朝自己儿子艰难地爬去。
“儿啊...我的儿啊...”
安嬷嬷痛哭着,却不敢愤怒,只是无力地向前爬着,想要去到自己儿子身边,哪怕是盖上他此刻依旧赤裸的身子。
“拦下她!”
祝霖一下子又来了兴趣,看着面前老妇如此悲痛模样,心里又有了那种折磨的快感。
安嬷嬷被两名侍卫踩住了手脚,她却不管四肢的疼痛,依旧挣扎着要向前。
“你是谁?”
祝霖冰冷地问向安嬷嬷,可安嬷嬷却全似没有听到,依旧呜咽着不断扭动。
侍卫见这老妇竟敢不敬太子殿下,立刻用脚踩住她的头,稍稍用力,厉声道:“太子殿下问话,你敢不答!”
安嬷嬷吃痛下,精神恢复了一丝清明,然后听到了侍卫说眼前男子竟是当朝太子,更是震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数念头在脑海盘旋,知晓自己儿子误闯了太子的院子,怪不得被斩杀在了这里。
心里万分悲痛,她却知道自己不能落实儿子刺客的身份,于是立马开口道:“老奴乃...镇国将军府夫人李氏...旁的嬷嬷,今夜由于老奴看管不利,让我那痴傻...的儿子跑了出去...这才惊了太子殿下,老奴罪该万死!”
“镇国将军府...夫人...李氏?”
祝霖似是很意外听到这个名字,他眼里刚才的光芒一下子湮灭,瞬间看这老妇似是在看一具死人。
“杀了她!一起丢到沈慎屋门口去!”
在安嬷嬷万分惊恐的面容下,祝霖不在此处停留,扭头就回到了自己屋里。
下一秒,还没等安嬷嬷求饶声响起,冰凉的刀刃就刺穿了她的喉咙。
翌日,李嘉芝昨夜睡得格外香甜,此刻她在沈慎怀里慵懒地不起身,可眼里有着无尽的得意之色。
“啊!!!!!!!”
但下一秒,她便听到屋外传来柳絮、夏莲齐齐地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