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臭味儿到底是啥玩意儿啊?大雄这三个月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胖虎走进客厅,摸着墙找电灯开关的时候,答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愣住了,心里那个震惊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大雄,你到底陷到什么地步了啊?
胖虎心里那个痛啊,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大雄内心的疯狂,那涂装,那尘埃,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大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大雄了。
他环顾四周,那错乱的色彩,那积累的尘埃,都仿佛在诉说着大雄的孤独和痛苦。
胖虎心里那个后悔啊,为什么自己没能早点儿发现呢?为什么没能听到大雄那坏掉的精神的噪声和那将死的呼喊呢?
他站在那地覆天翻的客厅里,心里的愤怒已经指向了自己的无力。
他多想向当时的大雄道歉啊,向这位独自一人孤独地与内心的痛苦战斗的朋友道歉。
胖虎穿过客厅,走向厨房。那臭味儿越来越浓了,他心里那个紧张啊。
他看向水槽,那发红的水迹,那洗餐具的抹布上的污痕,都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冰箱。
那冰箱就像个无底洞似的,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去打开那厚厚的冰箱门。
冷冻库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冷冻肉,紧紧地包裹着保鲜膜,外面冻上了霜,无法判断是什么肉。
冷藏库里的肉已经解冻了,准备着马上就能吃。
胖虎的目光定格在冷藏库深处,那里有一只纤细而柔嫩的女人的手指,青白的肌肤就像蜡雕出来的似的。
他心里那个震惊啊,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努力回忆着七海的手指的样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曾经吻过无数次的手指,现在竟然无法从脑海中回忆起它的形状。
胖虎心里那个痛啊,他决心不再流泪了,可是这时候,他却有些后悔了。
他需要用眼泪来让自己镇定下来,来确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这个瞬间,他确信大雄和理性的世界已经完全断绝了关系。
这个瞬间,他也完全斩断了对大雄的迷惘。
他从口袋里掏出奥托的手枪,双手握着握柄,祈祷般地将它包裹在掌中。
这手枪,给了他切切实实的手感,给了他打破局面的勇气。
他将用这东西杀死大雄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为了确认、保证在这个世界中他的理性才是正常的,他必须抹消某个异物。
这不是出于善恶的考虑,也不是为了审判大雄的罪孽。这只是为了确认他的理性是否正常,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心中的那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