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陆有华晚上刚醒过来,吴文革就指使他,让他去许二根家喊许二根来谈事情。
吴文革想了,上次是跟许多多姥姥说亲,小丫头在一旁听见了不懂事儿,跳出来反对的。这回他直接找许多的爹来说亲,他就不相信许多多他爹不想找个当领导的女婿。
陆有华一听是传信,他又支棱起来,觉得可以去许二根家耍威风了。
于是拖着两条灌铅的腿艰难的走到许二根家。
“许二根啊!支书回来了。在我家呢。他有事让你去,快点去啊!别让支书等急了。”
陆有华仰着脖子说完,转身走了。慢慢的走,等着许二根像别人家一样,拦住他,给他塞点好处,打听打听是什么事。
可是都走出去很远了,也没有听见许二根的喊声。气的陆有华黑着脸回了家。
“他爹啊!还是去看看吧!过分的咱就不答应,尤其让你当和事佬劝我爹给他继续赶车的事。不怕跟他翻脸,反正我爹他家已经跟他翻脸了。”
周蓉劝着许二根。
许二根点头答应了,去了陆家。
不多时,许二根回来的时候脸黑得像锅底,一声不吭的坐在炕上。
“多多,东子走了这一个多月了,没有来信啊?”
“没有啊!”许多多很奇怪,他爹回来就问周齐东写没有写信干什么。
“爹,那吴文革喊你过去干什么啊?”
“王八蛋。”许二根气的直捶炕。
“咋了,孩他爹,你快说,那吴文革说啥了?”
“吴文革说多多早嫁晚嫁都是要嫁给他的,他如今腿受伤了,正要人伺候,正是多多表现的时候。
让咱家赶紧收拾出一个屋子,他先跟多多住着,等伤好了,他再娶多多。
他以为他是谁,好像他要娶,我就得屁颠的把闺女给他送去,问过我意见吗?什么东西,要我说,牛车怎么不压死他呢!
当时我就跟他说多多已经有对象了,要结婚的。他还说这么长时间也没见那当兵的给多多写信,一定是在部队又有别的女人了。
还说让我想想,我要是不同意,回家掂量掂量,他是支书呢!
他奶奶腿儿的,他是支书,我就怕他了?咱啥错误不犯,他能把我咋着?”许二根气的又捶了捶炕。
“孩儿他爹,你别生气,再气坏了身子。也别捶炕了,要是把炕捶塌了,不得花钱重新盘炕啊!
你看吧,这吴文哥前天作,就被老牛压断了腿,这还在作呢!不定还有啥事等着他呢!这就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再作也没有啥好下场,你把他当个屁放了就好。”
周蓉劝着生气的许二根。
“爹,你放心,他要是再敢来,我大嘴巴抽死他。”
许多多心里起了杀心。
这人也是不经念叨,前一天晚上还念叨周齐东怎么还不来信呢!第二天一早,周齐东的信和汇款单就到了。
邮递员把信送到大队部的时候,吴文革正好在门口坐着晒太阳呢!
“你是说有许多多的信吗?那直接给我吧!我是大队支书,也是许多多的对象。”邮递员信以为真,把信递给吴文革。
“信你可以帮忙收了,但是还有一张汇款单,必须是许多多本人签收,还是请你把许多多叫来签收一下吧!”
周强正好来大队部,听见了后半段,“喊许多多吗?我是她大舅,我给你喊啊!”
周强进屋拿起话筒,打开大喇叭的开关,“许多多,许多多听到来大队部,有你的汇款单。在重复一遍,许多多听到了来大队部一趟,有你的汇款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