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魂魄被林烊死死地控制在面前,待全部喊出来后,林烊空出一只手点燃了一道符纸,合上眸子嘴里开始念道: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干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急急如律令!”
“轰——”
符纸迅速燃烧,男人的魂魄逐渐消散。
司灼知道,他被赶去投胎了。
林烊的手法行云流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将王家的后患解除了。
不带丝毫情绪地说道:“你要说话算话,否则我亲自送你去警局。如果我没猜错,你儿子定是被恶鬼所缠,惹火上身了吧?”
王天风的妈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仅吃惊,更多是有些激动,态度也立马缓和,说道:“高人!怪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高人一定要出手救救我家风儿啊!”
嘴上祈求着,身体也是“噗通”一声跪在了林烊的面前,抓着他干净的白衬衫衣角,一遍又一遍地哀求道,“只要你救了我家风儿,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钱,别墅,豪车,什么都可以!”
林烊垂眸看了一眼被鲜血染红的衣角,答道:“驱鬼除邪,道家职责。”
“我们王家说话算话!只要高人喜欢,要什么都可以!”
王天风的妈妈似乎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管林烊是否有那个能力,跪在地上,死死地扒着他不放。
眼泪混着脸上的血一起落下来,煞是吓人。
“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林
烊微微皱眉,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已经哭成泪人的落落,没有再说什么。
略有嫌弃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摆脱王天风妈妈的纠缠。
夏落落看出林烊的心思,上前将王天风的妈妈搀扶起来,贴心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感激地看了一眼林烊,而林烊则蹲在地上收拾着法器,没有发现。
司灼凑过去帮着林烊,却用很小的声音问道:“师父,他家怎么了?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林烊抿抿唇,看着地上的男人尸体,伸手将他不瞑的眼睛合上,“已经闹出人命了,是个不小的脏东西。”
司灼将手抬到额头处,她真的看不了那个尸体。
太恶心了,半张脸都被撕没了,到底是什么样的脏东西这么残忍?
“还有,”林烊装好东西,起身后又喊住了司灼。似乎是纠结了几秒钟,才继续开口说道,“待会站远点,你肚子里有鬼胎,那些脏东西最喜欢吃婴灵了。”
说完,林烊拎着包率先走进了别墅内。
司灼听了林烊的嘱咐,下意识地摸着肚子,搜寻着宝宝的气息。
感受到宝宝还安安静静的在睡觉后,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神经太过于紧张了。不过司灼还是感到了温暖。林烊那样沉默寡言的人,竟然还会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越来越有师父的样子了。
王天风妈妈和夏落落跟着林烊进去后,司灼看了看一直没有动静的晔华,挑眉询问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晔华点点头,上前握住司灼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严声命令道:“在后面,不许靠近!”
看来情况真的不妙了,就连晔华都嘱咐她不要靠近。
司灼默默决定,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要过去了,她要保护好宝宝!
夕阳已经落下,万籁俱寂,天空一片灰暗。走在王家别墅的花园里,看着月亮偷偷的躲进云层里,只是偶尔露出半张阴森森的脸。
四周无风,树木纹丝不动的屹立在原地,静谧地诡异。
林烊带头走在最前面,司灼则被晔华护在身后,走在最后面。
她不安地四处望着,她害怕有东西在她后面,比如说后面突然跳出来一个鬼什么的。
司灼敛气屏息,挽着晔华手臂的手,越收越紧。
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前面,全神贯注地向四周扫瞄,丝毫不敢放松。
她怕自己的松懈,会让邪祟钻了空子。她受伤都没事,宝宝千万不可以有意外。
虽然花园到别墅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可是司灼却像走了一个世纪似的。
她不了解富人是怎么想的,住着这么大的房子,却没钱多装几个路灯吗?幽暗的光线,又处在郊区,不觉得阴森吗?
林烊进了客厅后,便驻足不前。
蹙着眉,观察着屋里的情形。司灼他们紧随其后,站在了门口。
司灼客厅里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仿佛禁锢许久的寒意突然得到释放,让人在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颤抖起来。
房间内灯光很暗,只有天花板上边角处几个小灯泡发着微弱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