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落捂着小腹,弓着腰喘着粗气,嘴里气喘吁吁地嘀咕道:“真羡慕鬼啊!累死我了!”
晔华是鬼,速度很快,刚听珺之说司灼遇到了危险,一个瞬闪人就不见了。
等他们二人累死累活赶到这里的时候,晔华已经抱得美人入怀了。
珺之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用手机的光在教室里照了一圈,眉峰紧紧地蹙在一起。
这屋里的味道太重,而且他感觉出来,有一股阴气在飘散,虽然很不容易察觉。
他将教室两边的窗户全部打开,窗外的冷风得到了肆意妄为的机会,“呼呼”地挤进教室,吹得众人冷不防的打了一个激灵,收紧了衣服。
“这栋楼不干净。”珺之转了一圈,蹲在司灼的旁边轻声说道。
晔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他环顾一圈房间,问道:“司灼是怎么回事?”
夏玉溪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她向来害怕晔华,见晔华主动问她话,很出乎意料。
不过她也不敢耽误,指了指大雕塑后面的一堆纸箱说道:“司灼同学去拿纸箱,刚拿出来以后,就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晔华看夏玉溪连连摆手,受惊过度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便点点头,将视线移到了大雕塑的后面。
深邃的黑眸锁在那个角落,仿佛要将那里看个透彻。
珺之拍了拍夏玉溪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对着夏落落说道:“落落,你把夏玉溪带到外面透透气,醒醒神。她好像受到了惊吓。”
“好的。”
夏落落拿着手机心疼地看了一眼还在呻吟的司灼,叹了口气,将夏玉溪从地上扶起来。
听从珺之的话一起出了雕塑室,站在走廊上吹风醒神。
夏落落和夏玉溪刚出了教室,珺之就站到晔华和司灼面前。
他挡住外面的视线,说道:“她们已经出去了,你赶紧给司灼缓解下疼痛,我去找找原因。”
晔华破天荒的没有冷眼对待珺之。
他早就想给司灼疗伤了,怎奈夏玉溪不知道他的身份,万一做出来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估计又要惹出大麻烦。
所以一直用自己本身的能量度给司灼,缓解疼痛。
夏落落已经把夏玉溪带走,晔华也无其他顾忌。
他将司灼脖子里的玉石取下来,放在手心用法术催动着。不一会那颗玉石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从他的手上渐渐腾空,最后脱离手心漂浮在司灼的肚子上方。
玉石像是有神奇的功能一样,不仅可以治愈伤势,更重要的是可以将阴气、怨气、尸气这类害人的东西全部吸收掉。
可谓是神物!
珺之打着手机的照明灯走到那座大雕塑后面,用脚随便翻了翻了,发现除了一堆泡沫就是用来装雕塑或者材料的纸盒,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藏在里面。
他推了推眼镜,手指撑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司灼的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在玉石的治疗下,她肚子上的疼痛明显一点一点在减少。
痛感逐渐消失,司灼觉得浑身舒爽了起来,紧抓着晔华手腕不放的双手,也缓缓松开。
她微微睁开双眼,委屈地望着晔华的脸,“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吗?”晔华看了一眼漂浮着的玉石,疑惑地追问道。
司灼突然肚子痛,绝对不是身体原因,可是玉石也没有吸取出来阴气等东西。
既然不是有邪祟之物入体,她为什么会突然痛成这样呢?
“真的不痛了。”司灼双臂搂着晔华的脖子,将脸贴在他的脖子处,轻轻地摇摇头。
晔华第一次感到疑惑不解,索性不再多想,直接收了玉石。
将司灼打横抱起,对珺之说道:“我先带她回去。”
司灼需要好好休息,这夜晚太冷,即使没有生病,被这么一折腾可是会真的生病的。
珺之思考了半天,也没得出了一个结果。
这屋子里除了刚开始感觉到一丝黑气外,什么都没有。如果真的有邪祟,想必也应该早早地跑了。
“一起回去吧!你都没有察觉出来什么,那我肯定更察觉不到了。”
珺之跺了跺脚,将鞋子上不小心沾染的黏土震掉。见晔华要走,他主动打着手机照明灯,笑眯眯地说道。
晔华本来稍微对珺之有一点点的改观,可是瞥见他灿烂的笑容后,不禁有种想伸手捏死他的冲动。
怎奈司灼的身体重要,他冷冷地“嗯”了一声后,抱着司灼径直出了雕塑室。
门外的夏玉溪见要回去,壮着胆子冲回教室把那个小个的人头雕塑抱在了怀里,追赶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的离开了第六教学楼,朝着餐厅赶回去。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外面的风还在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动窗户,呼呼地声音。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闪进教室。
黑影抚摸着大雕塑,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哈哈哈……”
那凄冷的笑声,像极了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
“刚才明明有机会杀了她,为什么不动手?”黑影的身后一道红影紧随而来。
晔萱扭动着妩媚的身姿,缓步至前。柔弱无骨地双手攀上了黑影的身上,在耳边吹着凉气,轻声问道。
黑影环搂住晔萱的腰肢,另一只手在她的臀部肆意游走,黑色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脖子,阴阳怪气地反问道:“你不也是没出手吗?”
晔萱嗤笑一声,推开黑影的咸猪手,妖媚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阴狠,“你我不一样。你要做的是毁灭,而我,是占有!”
黑影收回手,松开晔萱,不屑地冷笑着,“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