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堡主吗”?
“什么”?良宵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于是便惊讶的再次问道。
“你想在夜蒲死后,自己坐上堡主之位吗”?
“想倒是想,可是他会把堡主之位传给良人的”。良宵无奈的说道。
“那如果他俩都死了呢”?
“啊?你说什么?”良宵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如果我让他俩现在都死了,你会成为堡主吗”?丁泉一字一顿的清晰的说道,并且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良宵,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此时,良宵的醉酒之意已然全无,但他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在一直思索着,权衡利弊,他在想: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吧,不过从他的表情和语气能感觉的到,他说的并不像是假的,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他会有这个能力帮助自己吗?算了,不想了,我不想像狗一样,整天被人骂来骂去,不想每天都担忧着自己与母亲会被赶出去,流落街头,我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良宵慢慢的抬起头,然后看着丁泉问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
过了两日,恰逢满楚古德府内的十队压镖护卫队出去了六支,而今日不知什么原因,良宵竟一反常态的没有练武,而是拉着他的母亲去了厨房,特意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酒菜,然后去找他的父亲夜蒲。
夜蒲对良宵的到来,也感到很惊讶,因为良宵已经好久不主动来见他了,就连来每月领取他生活所需的银子时,都是派别人前来领取的,于是夜蒲既生气又疑惑的问道:你个没用的东西,来做什么?
良宵听后,强压着心中怒火,然后面带着笑容的说道:父亲,孩儿自从前两天被您骂过之后,回去自己便喝了顿闷酒,可是不知怎么的,孩儿突然之间想明白了,想明白了一切,之前孩儿确实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说道这里,良宵便一下跪在了地上,开始“忏悔”的哭泣。
“孩儿知道父亲您是为我好,是孩儿不争气,错怪了父亲,我真不是人。”良宵一边说着一边抽打了自己两嘴巴。
然后又继续说道:孩儿今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收敛性子,不再好武,更不会再伤害镖师一根汗毛,请求父亲再给孩儿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说完,良宵便跪在那里一头磕在了地上。
夜蒲刚开始有些疑惑,后来变为惊讶,接着却是感动,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虽说良宵之前行为爆戾,不务正业,但只要他能痛改前非,真心悔改,而且他年纪尚小,将来也定会有出息的,即便他的生母是个丫鬟,但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夜蒲想到这里,眼眶不禁的变的有些湿润,于是他立马走到良宵面前,赶紧扶起良宵说道:儿啊,只要你能改掉之前的所以坏毛病,父亲仍是疼你的。
此时的良宵见父亲竟如此对待自己,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待遇,一时间感动非常,竟然心软了起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良宵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孩儿为了向您赔罪,今日特意和母亲为您准备了一桌您平时最爱吃的酒菜,还望父亲能赏脸,也算是原谅孩儿了。”
“这倒不是不行,而是我已答应你大娘去她那里吃晚饭了啊,要不咱改天吧”。
良宵听到这里,火气立马上来了,自己这个亲儿子为给他赔罪而特意备下的酒菜,居然比不上那个女人陪他吃的一顿家常便饭重要。良宵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也没有表现在脸上,然后接着说道:父亲,今日这顿饭是母亲费心费力多时所做,而且不单单要请您。
“哦?还有何人”?
“我也想请大哥、大娘一同过去,之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在许多事上也得罪了他们,所以也正想借此机会给大娘、大哥赔礼道歉,并且,如若大哥原谅我了,我以后要跟他学习诗书礼学,您看这样可否”?
“好吧,既然你想的这么周到,而且这么诚恳,我就做回主,让你大娘和你大哥一同过去,不过你要向你大哥学习的事就别提了,他平日里很忙的,哪有时间教你,而且他学识很高,你怎么可能会学的会呢”?夜蒲说道。
“父亲说的是,那我就回去等候您们了”。良宵说完便转身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良宵心中想到:你不是喜爱你的大儿子和那个婆娘吗,那你们就一起到阴曹地府相伴吧!
“宵儿,你父亲和你大娘答应过来吃饭了吗”?良宵的母亲急切的问道。
“哦……母亲,父亲答应了,一会儿他们一同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能看的出来,良宵的母亲今日特别开心。
“对了母亲……一会儿……算了,没事”。
“这孩子……那母亲去端菜了”。
“好……”良宵呆呆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