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畜生啊,怎么把姑娘伤成这样。”孙成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他个大男人都未必能受得了这苦。
其余人也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
云墨之转身又出了刑房,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掀起了风暴,他随手捡起地上的刀,来到严景义跟前。
“你是何人?”
“呸,你个贱民,也配知道我的大名,你若敢伤我,啊!”
云墨之一把拔出刚刺进去的刀,“你是何人?”
“贱民,贱民,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啊!”严景义疼的不住颤栗。
云墨之又一次拔出肩胛骨的刀,“你是何人?”刀再次举起。
严景义这时才有了惧意,“蔡和郡郡守,啊!”
又一刀。
“我都说了,啊!”
一刀又一刀,周围人看出了云墨之的不对劲。
孙就一把拦下了他的刀,“墨之,够了,人没气了。”
钱不同在不远处吓的头都不敢回,哎呦,天爷呀,我们这是能走还是不能走呀,你们倒是给个信号呀。
一个时辰后,宅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华笙踏雪而坐,不断的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这是?”
“往生经!”
还挺周到,杀完人,还带超度的!
廖仲听完下人的禀报,久久不语,白姑娘不会有事吧,他们以前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
“你们可有损伤?”
“有几个人伤得比较严重,已经被云公子送去药堂了,他还给了补偿,要不要,呃……”家丁抬眼看了下廖仲,又赶忙低下头。
“给了,你们就收着。”他还能图这点银子不成。
“哎!那小的告退!”家丁一溜烟的跑了。
“你看他那样儿,府里是缺他们的了?”廖仲一甩袖子坐了下来,“他们一人得了多少钱?”
“呃呵呵,听说是一人五十两,受伤的另外有补偿。”
早知道他也去了,打不了架,压压阵也是好的,五十两,他一个月月钱也才十两。
“那确实不少,听说这次他们卖肥皂也才赚一百八十两。”十个人,五百两起步,是够大方的。
“少爷。”黄路上前一步,“您说他们这是靠着谁呀,竟然连县令都敢杀。”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也去让那几个人把嘴闭严了。”
“哎,那老奴去看看?这好好的一个人,遭此横祸,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前几日还笑语晏晏的跟他说‘晚上好’呢,也不知哪里的习俗,晚上有什么好的。
“明日再去吧,现在去也是添乱。”
云墨之那边,大夫将钩子从白知辛身上取下来后,因为刑房脏污,不适合清理伤口,所以他们就转移到了小院儿。
整整一个下午,一群人都等在院外。
云墨之和大夫一起清理着伤口,肩胛骨处的肉已经开始腐烂,需要剜掉,而且伤口太大,无法缝合,只能静养等其长出新肉。
心脏旁边的那一刀,扎的不算太深,但手上的伤,不说十指尽断,但也差不多了。
“唉,一个女娃娃,怎么折磨成这样。”老大夫是从仁药堂请来的,据说是峪城最好的外伤大夫。
云墨之帮着处理完肩胛骨的伤,就不敢再动了,手上的伤太过精细,“大夫,这手能恢复好吗?”
“我只能尽力一试。”
杨军杨将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姑娘,才让她遭了这样的罪,所以从白知辛被接回来开始,他们就跪在门前。
孙成孙就让他俩起来,他俩不听,华笙华默让他俩想开些,他俩也不应。
终于,房门打开了,几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