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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玄看着徐妃接近癫狂的面容，轻叹一口气，你若执意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朕。“常良。”

“奴才在。”

常良在外面听的已经差不多了，他只感觉徐妃好像已经陷入了偏执的状态，有些可怕，她犯下那么多死罪，皇上不杀她已然是顾念旧情了，她竟然还妄图让皇上把婉贵妃送走，未免有些痴人说梦了。

“传朕旨意，徐妃德行有亏，即日起，贬为庶人，长春宫便是她的冷宫。封锁长春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徐妃闻言瘫软在原地，心里苦笑，冷宫，呵呵，冷宫，没有了明玄，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定定的看着明玄，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真的会对他这么绝情。

冷宫，呵呵，他难道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吗？可他不知道自己离不开他吗？打入冷宫，那就是让自己去死啊。

“皇上。”徐妃上前拉住明玄的衣袖，眼泪汹涌，她深吸一口气，哽咽道，“皇上，您还爱臣妾吗？”

她想要一个答案。

常良见此情景，识趣地又退到了门外，这种敏感的话题可不是他能参与的。

“朕...”明玄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从遇到沈静婉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之前对徐妃或许就不是爱，顶多是喜欢，或者说，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爱，对这个字，他很迷茫。

以前，这种话他可以随意说出口，但是如今对上徐妃恳切的眼神，他竟然沉默了。

“臣妾知道了。”徐妃看着明玄的表情，便猜到了一切，她默默地松开了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皇上，但是臣妾爱您，臣妾一直爱着您啊......"

说完，徐妃起身朝着殿内的柱子撞去，速度飞快，当明玄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徐妃重重地撞到了柱子上，然后缓缓的倒了下去，既然没有了爱，那自己便去死，即便是死，自己也要让他永远记住自己。

谁也不能替代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徐妃...”明玄飞快上前抱起徐妃，“你何故至此...”他虽不爱徐妃，但是他也没想过让徐妃死，这个女人到底陪他那么多年，到底对他一番真心，他对她终究是有情分在的，爱不爱的有那么重要吗？

“皇上……”徐妃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想要再摸一摸明玄的脸，声音已经哽咽到无法听清，断断续续道，“皇上…臣妾爱您…”话毕，徐妃的手垂落下来，彻底咽了气。

明玄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盛宠过的女人，在自己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他紧紧地盯着徐妃的脸，红了眼眶。

“常良。”

常良闻声小心翼翼的进殿，刚刚的动静太大，他也听到了，他了解明玄，徐妃到底陪伴明玄那么多年，如今人没了，还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明玄心里多少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