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殷的笑意更深:“那真是恭喜娘娘了,本王还是头一回见皇兄如此宠爱一个女子,即便是从前的娴贵妃,荣贵妃,也难以与您比拟。”
谷漱漱摆摆手:“听说王爷最近在找赵卿的真迹?喏,送给你。”
赫连殷接过来看了看,十分惊讶:“娘娘怎会有?”
“噢本宫从藏宝阁顺来的。”谷漱漱的语气轻松,仿佛藏宝阁是什么地摊。
赫连殷轻笑:“我记得皇兄很宝贝它啊,居然舍得?”
“他敢有意见么?”
谷漱漱并不在意,继续说道,“不过这个可不是白给王爷的,需要王爷帮个忙。”
赫连殷点头:“贵妃娘娘请讲,本王一定尽力。”
“听闻王爷的棋艺精湛,本宫最近挺闲的,想学。”
谷漱漱撩汉第一式,让心动男嘉宾教自己学东西。
先制造相处时间,再慢慢拿下!
赫连殷不置可否:“皇兄的棋艺高超,本王望尘莫及,何不请皇兄教授?”
谷漱漱假装很体谅赫连胤:“他太忙了,日理万机,本宫哪里舍得他太操劳呢?”
“这样啊……”赫连殷的眸光迷离,似蒙着一层薄雾,唇角逐渐扬起,“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监们在旁边听着,认为王爷教贵妃下棋很是不妥,便去告诉皇上。
赫连胤沉默了片刻,摆了摆手:“她开心便好。”
有了上回的教训,他可不敢轻易触霉头。
他相信漱漱情深似海,不会背弃他。
于是乎。
平日里天天往勾栏瓦舍跑的风流景王,开始天天往皇宫跑,教贵妃娘娘下棋。
所有人都觉得他肯定坐不住,不过几天就得罢工。
却不知他乐在其中,每天都准时到。
御花园的亭子里,谷漱漱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开始没话找话:“听闻王爷成天去勾栏瓦舍,里头的姑娘漂亮吗?”
“没有娘娘漂亮。”四周无人时,赫连殷便开始小嘴抹蜜,丝毫不介意对面坐着的是皇兄的女人。
谷漱漱又问:“那好玩儿吗?”
“没有跟娘娘下棋好玩。”赫连殷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娘娘再往那边走就该输了。”
“不好玩儿,王爷成天跑去干嘛?勾栏瓦舍睡得更香吗?”谷漱漱故意追问。
“娘娘不知道有个词叫藏锋吗?如今皇兄坐拥天下,我得会藏才行。”赫连殷弯唇轻笑,胜过十里春风,“其实我根本没碰过姑娘。”
谷漱漱挑眉:“你跟我解释这个做什么?”
“明明是娘娘很在意。”赫连殷一语道破。
好好好。
你小子挺聪明。
谷漱漱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葱指把玩着耳垂:“你明知道我在意还投我所好,王爷的心思也不简单呢。”
“两个孩子的名字,读音十分接近,稍不注意便分不清楚,必定是有一个不受重视,娘娘知道是谁吗?”赫连殷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
“是皇上。”
谷漱漱脱口而出。
赫连胤的生母是一个低位且不受宠的妃子,足以见得先皇并不喜欢赫连胤。
否则爱屋及乌,他的生母不至于那么卑微。
“娘娘睿智。”赫连殷不疾不徐地说,“因为名字,皇上自小就不喜欢我。但凡我有一点正经,此刻便不会坐在这里,陪娘娘解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