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漱漱一针见血:“她想动手脚吧。”
“也许是。”沈慧微笑着点头,“有人做贼心虚,怕我与娘娘交好。”
“这么说秦佩竹真的害过你的孩子?”谷漱漱直接开门见山,不搞虚头巴脑。
沈慧平静地低眸,嗯了一声。
“那就以牙还牙不就好了。”谷漱漱轻飘飘地说出可怕的话。
沈慧摇头:“臣妾当年没能抓住她的把柄,她倒是有可能抓住臣妾的罪证。”
“行,既然你这么坦诚,我帮你。”谷漱漱爽快道。
沈慧十分意外:“为何要帮我?”
“因为这些糕点?”谷漱漱模棱两可,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也因为她看秦佩竹不太顺眼,占着贵妃的位置,不太合适。
这些好位置当然得留给她的好姐妹了。
沈慧起身又行了一礼:“若娘娘诚心相待,臣妾定涌泉相报。”
“好说好说。”谷漱漱示意她坐下。
青栀给几位娘娘续上热茶,继续温馨闲适的茶话会。
末了,一个小宫女急步走进来:“娘娘,奴婢听说景王殿下带兵把贺府给围了,贺大将军已经下狱,据说是皇上的命令!荣妃娘娘正跪在御书房外呢。”
“看来彻查已经有结果了,贺家要没了。”楚遮月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惊讶。
从前贺芳菲仗着娘家威势作威作福,最近收敛许多,一直不敢冒头。
这下贺家彻底倒了,贺芳菲也孤立无援,再无盛气凌人之姿。
安洛宁唏嘘:“荣贵妃赐宋答应一丈红的事,仿佛还在昨日。”
眼看她高楼起,眼看她高楼塌,原来是这种感觉。
谷漱漱对贺芳菲的结局再清楚不过,没有发表感言,只是吃太多糕点,打了个饱嗝儿。
据说贺芳菲在御书房前磕破了头,赫连胤才答应留下贺晋的性命。
谁知贺晋竟在狱中感染了鼠疫,不治身亡。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究竟是谁杀了贺大将军。
贺芳菲领悟到皇上的无情,失魂落魄地回到锦绣宫。
不知方冬琴跟她说了什么,她跑去御书房求见皇上,闹出很大动静,最后是被强行送回宫的。
第二天清早,宫女便发现,贺芳菲吞金自缢了。
她走得十分体面,珠翠满头,安静地躺着,一如她来时华光万千的模样。
赫连胤以为贺芳菲是随哥哥去了。
却不知,是方冬琴告知了贺芳菲,华宜香中有麝香一事,她才心死自戕。
方冬琴很聪明,她知道皇帝对贺芳菲是有旧情在的,所以她不敢明着说贺芳菲的不是,说完麝香的事便闭口不言,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几天后,她才去关雎宫向谷漱漱邀功。
“娘娘这下可明白嫔妾的忠心了?只要娘娘发话,嫔妾愿意为娘娘做任何事!”方冬琴目光热切,“只要娘娘稍稍提携一下嫔妾,嫔妾在嫔位已经很久了……”
谷漱漱点头:“那便晋你为婕妤吧。”
反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要晋要降,都随她心意。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方冬琴立马跪到地上谢恩,似乎已然心悦诚服。
贺芳菲的事有了结果,谷漱漱便叫来夜离,给秦佩竹下一剂红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