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顾澈立刻帮顾明检查伤势,情况比顾明描述得严重得多,那不仅仅是三棱刀,刀上还有毒,顾明的伤口虽然经过妥善的处理,但肌肉仍然发青,显然毒性还没完全清除。
小心翼翼的帮顾明清洗完伤口,又涂上祛毒的药膏,再包扎好,顾澈靠在顾明肩头,似乎想安慰他,可是在别人看来,不管从那个角度,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顾明抱着他在安慰他。
处理完顾明的伤口,魏青松已经安排粤式风味的晚餐,清淡,恰到好处的照顾顾明的伤情。
“梁死得很突然,”顾明喝口白粥,“国安和公安两部联手,对接触过梁的人已经排查过七轮,没有发现人为投毒的迹象,罗良私下告诉我,梁的死,是中了蛊毒,用我们的话来说,是病毒感染。”
说到这里,顾明抬眼看看四人,“罗良说,在武侠小说里,有一种毒叫七虫七花,这种毒基本是无药可解的,但是梁身上的病,不是要让他死,而是维系他的生命,罗良说下蛊的人是个高手,每种毒的份量都恰到好处,相互制约,激发人体的潜能,又不损伤人体。”
听到这里,顾澈咽下粥,“这不符合医学科学。”
“无论是否符合,”顾明的神情很严肃,“它真的发生了,罗良说,这世上很多事都不能用科学完全解释,就像梁身上的病毒一样,这就像一座运转高度精密的机械,只要一个配件出问题,整个机器就会崩坏。”
“如果这样,梁的死应该在家族的预期之外,”陆离吃一口牛腩,“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程实会遇袭,也能解释那个假保夏为什么要回国,程实遇袭应该是另一方趁机想要扩大地盘,可惜他没死,而且身份暂时没有暴露,为确保程实的安全,假保夏回国,一方面是探听消息,另一方面是替换程实。”
“基本情况是这样,”顾明用刀把刀蹄糕切成小块,“现在虽然不能确认程实就是真的保夏,但他和保家一定有关系,我查过程实的身份背景,向上查三代,找不到一丝和保家的关联,也找不到他被人替换的可能,唯一值得怀疑的是,他和程杰长得不像。”
认真回想起来,从初中认识程实,一直到警队,程实的确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仗义又市侩,和普通的刑警一样,热血而又精于世故,究竟他是怎么潜伏得这么好,直到最后一刻才暴露。
“梁的死状,”顾澈停顿一下,看看满桌的菜,“他的尸体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