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殷浩飞起撞到墙上又落下,吐出一口血,刚想起身,一把铁剑紧紧贴住他的脖子。
殷浩惊怒交加,眯眼瞪着夏书,颤声道:“你你你敢杀我?击杀朝廷重臣,可是死罪!”
“哦。”好怕怕啊。
“你放肆不要以为司马大人保得住你”
夏书往前送了送剑尖,划破一条口子,血慢慢流下。
“住住手!我放你走!放你们走!”殷浩惊恐大叫,“放他们走,都退下。”
侍卫们面面相觑,缓缓后退。
虽然可以给殷浩一剑了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留着他翻案。
夏书拽过殷浩衣领将人提起,踹开火堆,强行开出一道口子。提剑砍断陈仲之身上的锁链,一手像扛麻袋似的扛着他往外走,一手提剑钉在殷浩脖颈“走。”
“好好走都退开退开。”殷浩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瞅着脖子上的剑。
侍卫们不敢上前,又不敢真的撤退,只得听令让出一条路,亦步亦趋跟紧夏书。
走到门口。
“等等”陈仲之虚弱地拽了拽夏书的衣角。
“路青云路青云在这里。”陈仲之勉力想撑起身子。
路青云?夏书这才想起,路青云就是那个被陈福生处死的路氏。由此引发一连串惨案。
没死?
原来如此,这么一想就能串连上了。
本该被处死的路青云竟是被悄悄掉包了,这还不够,路氏咽不下这口气,便让殷浩亲自出马将判决路青云的陈县令解决掉,栽赃陷害做得滴水不漏,搞得陈家家破人亡。
总算知道殷浩为何要灭口,原来是因为陈仲之看见了不该“活着”的路青云。
路青云的案子殷浩也牵扯其中,殷浩不敢大意,尤其现在正是和桓温派系斗得你死我活的重要时刻,稍有差池,只怕被对手拿住把柄,死命攻击。
殷浩悔的肠子都青了,要不是当年被美色所惑,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祸端。
路青云正是这间别院的正主路夫人的弟弟,当年弟弟受难,路氏哭哭啼啼求了殷浩,说什么路家独苗苗不能断了香火,时间紧迫,殷浩当时便只能先潜人将路青云换了出来,接到别院安置。
夏书紧了紧手中的剑,在殷浩脖子开了个血口,“路青云在哪?”
殷浩转了转眼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云,快放了我,挟持朝廷命官,就算你是郡主也罪无可恕。”
“那你去告我呀。”就怕你不敢。
“你”殷浩还真不敢,还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依夏书看,三天前陈仲之发现路青云,殷浩大概率已经将路青云转移,不会再傻乎乎留在这儿等着被发现。
看殷浩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夏书抬脚,直接一脚踹飞殷浩,咕噜噜,砸倒一排紧跟到门口的侍卫。
“啊啊”侍卫们滚做一团。
待爬起身,夏书已不见踪影,殷浩被砸晕了过去。侍卫们只得先手忙脚乱将殷浩抬进门安置好,请来大夫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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