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娇娇,她还害娇娇,娘不要被她装可怜给骗了。”
沈母又一想,虽证据还未摆到眼前,但娇娇说的对。
为什么这十二年娇娇从来没生过病,玉晚一回来她就病了,还发起了高烧。
想到这,沈母更对玉晚不满起来。
沈玉晚受伤般眉头一紧,美艳的桃花眸湿润起来。
“晚儿清者自清,只有大夫能为晚儿主公道了。”
“希望大夫为姐姐诊治完,姐姐能不再误解我。”
沈母这才考虑到,对啊,找大夫,让大夫看看娇娇高烧到底是什么所导致。
却见沈玉莲更得意了。
“好,娘亲,找大夫,大夫知道我的苦,你们以后都不要搭理妹妹。”
“好,好,若真是她害的娇娇,娘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来人,唤张大夫。”
沈玉晚注意到沈玉莲得意的嘴脸,她放下心来。
原来这沈玉莲是自以为收买了张大夫。
玉晚故意道:“母亲,只是一个大夫诊治怕是不准确,为了姐姐的身体,母亲不如多请几个大夫来诊治。”
沈玉莲闻言,恐惧的缩在沈母怀中,仿若刚出生的小狗狗般单纯。
“呜呜妹妹要害我,她要叫别的大夫害我娘亲,娇娇不要别的大夫,就要张大夫。”
仗着沈母的宠溺,沈玉莲有恃无恐。
可把沈母心疼坏了,她的娇娇被玉晚逼成这样了。
“好好好,就叫张大夫。”
听到沈母的话,沈玉莲这才满意,随后她得意的看了沈玉晚一眼。
可沈玉晚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面上浅笑。
这个沈玉莲,真是愚蠢又实在不美丽。
真是无趣。
张大夫进来,沈母将沈玉莲搂在怀里。
“张大夫,你快看看娇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下毒了?”
张大夫胡须白苍苍,走上前去为沈玉莲把脉。
沈玉莲心安理得的被把脉,害怕的说。
“妹妹给我下毒了,妹妹好坏,我不想再看见妹妹。”
张大夫面不改色,不过十秒便放下手。
“张大夫,娇娇身体怎么样?那毒对娇娇可有危害?”沈母担忧的问道。
见张大夫不回话,沈母埋怨的看向沈玉晚。
真是个心坏的女娘,害举目无亲的娇娇。
张大夫终于开口:“回夫人的话,大小姐并未中毒,之所以高烧胃痛,是因为她吃了太多寒凉之物。”
“敢问大小姐昨日是不是吃了很多螃蟹或水物?”
仅仅一句话,不仅沈母愣在原地,沈玉莲那得意的笑也僵住了。
沈母不相信又道:“怎么可能,张大夫你是不是诊错了?”娇娇肯定不会说谎。
“就是,张大夫你可要好好想想。”沈玉莲颤抖道,怎么回事,她明明已经跟张大夫商量好了,事成给他白银百两,他居然敢说出事实。
张大夫又言:“老朽从未有诊错的时候,大小姐脉象显出,她染了风寒又吃寒凉之物,这才高烧不止。”
“老朽开上两张药方,夫人为小姐按药方抓药就可。”
沈玉莲脸色彻底阴沉,她蹙眉盯着张大夫,又悠悠望向沈玉晚。
“是你,是你,你跟张大夫串通好了来害我,娇娇就是中毒了!”
“你们都是坏人,娘,救救娇娇。”
玉晚拿起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云淡风轻。
“姐姐这就说笑了,妹妹刚才说多请几个大夫你不愿,就要张大夫,现在怎么又说我和张大夫串通好了。”
“依晚儿看,姐姐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陷害我没成功就恼羞成怒?”
沈母不敢相信自己的娇娇居然说谎,她看向沈玉莲。
“娇娇,你妹妹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想陷害你妹妹?”
沈玉莲见向来宠爱自己的母亲质问自己,又怒又委屈,她大哭起来。
“娇娇不知道,娇娇害怕,我还以为发烧是被妹妹下毒了,妹妹,姐姐误会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母见女儿委屈,虽心痛女儿骗自己,不,娇娇也不知道,她只是以为自己被玉晚下毒了。
“娇娇不哭,你妹妹不会生你气的,你也不知情,只是太害怕了。”
哎,也是,这十二年娇娇一直是唯一娇宠的宝贝,玉晚回来她自是会心绪不宁胡思乱想的。
沈母眸子望向沈玉晚。
“晚儿,你不要跟你姐姐一般计较,她还小,只是胡思乱想才这般想你。”
“娘替她向你道歉。”
沈玉晚抿了口茶水,润润嗓子。
“那若张大夫诊断失误,诊成姐姐中毒,母亲会替我向姐姐道歉吗?”
一段话,却狠狠砸进沈母心里。
是啊,若真是玉晚害了娇娇,她必是要让玉晚远离娇娇,才不会替她给娇娇道歉。
沈母意识到她的偏心。
不,这不是偏心,娇娇自幼跟在她身边长大,她偏宠她是正常的。
沈玉晚又道:“母亲若不偏心,怎会在张大夫说出事实时那般震惊,您一开始便信了姐姐说的,从未信过我罢了。”
“你莫要强词夺理,你姐姐误会你是因为她发烧了,心绪乱,互相给个台阶下,莫要再咄咄逼人了。”沈母苦口婆心的道。
沈玉晚心想,真是个“好母亲”。
既然如此,那她就让沈母做个真正的好母亲。
沈玉莲不是心绪乱,年纪小才害人的吗?那她便让沈玉莲害的人成沈母,看她还能不能当个没事人,继续做好母亲。
至于沈玉莲,既然说她给她下药。
那她不下个,岂不是对不起沈玉莲说的话。
正好自己手里还有一贴极毒的药。
用在沈玉莲身上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