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湛果断起身,凭着记忆到烛台前,摸索一阵拿起火镰点燃。
屋内顿时就明亮了些许,他转头望向床榻。
朦胧火光下,只见阿姐被子捂的严严实实,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阿姐没有被劫持?
是他太冲动了,这样还惊扰了阿姐。
明知湛不好意思的低头,“阿姐,是我不好,我刚才听你说话声音——奇怪,还以为是有什么事。”
“阿姐没事…啊——”
一阵异样,沈玉晚恼的一脚踹在周宴翎头上。。
明知湛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阿姐怎会那么痛苦的喊出声!
“今日大雨着凉,阿姐还来葵水了,小腹稍有些痛刚才才失了礼,让小知见笑了。”
原来阿姐是来葵水了。
葵水是不是很痛,方才阿姐都快要哭了。
他该怎么做,才能让阿姐不这么痛。
他殊不知他的阿姐并没有来葵水,被子下还盖着一个男子。
沈玉晚快撑不住了,她从未如此窘迫过。
最后,伴着明知湛开口,这场战争也结束了。
“阿姐,要不把我这床被子也给你吧,那样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沈玉晚还没回过神来,芙蓉面粉的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阿姐要睡觉了,小知也去睡觉吧。”
“不用担心阿姐。”
她实在没有力气回应阿弟,只能敷衍两句。
感受到阿姐的抗拒与敷衍,明知湛失落垂眸。
他躺在空旷的小榻上,凉意冷冷,越是想跟阿姐在一起。
就算那是他的亲阿姐,可男女八岁不同席,他连靠近阿姐的资格都没有。
另一旁的床榻上,周宴翎却还未满足,明日回到东宫他再找太医开些药,必要让晚晚称赞。
大雨淋漓的屋外,屋内也淋漓大雨,小榻的明知湛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周宴翎和阿姐play中的一环。
*
距那日中毒已过了数天,沈玉晚却丝毫没有不适,反而身子越发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