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就一个门,宗觞不信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戚姐不放心,还守在门口,许言倾一看到她,压抑着嗓音里的抖意,“戚姐,你进来帮我下吧,我一个人不怎么好穿。”
“好。”
许言倾生怕宗觞不愿意,紧接着又说道,“这拉链在后面,我手够不到。”
她将戚姐拉进去,然后关门,许言倾紧张地往里走了几步,她将那块手表放到戚姐手心里。
“您帮帮我,救救我。”
戚姐看了眼,推了回去,“这都是大客户,我……我也没办法。”
“戚姐,你想个法子吧,我知道今天不会善终的。我要是真换上了这旗袍,说不定就要被这个变态带回去关起来,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想买就买的牲畜。”
她掰开戚姐的手指,将手表按在她掌心内。
“求你了,就算你帮不了,你也拿着吧。”
宗觞等得不耐烦了,在外面敲门,许言倾用手整理下头发,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戚姐,你先出去吧。”
要不然,谁都走不掉。
戚姐攥紧那块手表,皮肉咯得生疼,她将它揣进了兜里,而后快步走过去开门。
宗觞从她旁边挤进去,看到许言倾坐在那里不动,旗袍也没换。“你成心耍我呢?”
“我不喜欢穿旗袍。”
“你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
戚姐走到外面,大步离开了。
方妙彤找到戚姐的时候,她正在洗手间大口抽烟,烟雾弥漫得到处都是。“戚姐,快,你救救言倾……”
方妙彤想要将她拽出去,戚姐站着没动,“松手。”
“来不及了,言倾被带到顶层去了,我听到那人说要把她关桑拿房,要……要闷死她,会出事的,戚姐……”
戚姐想到许言倾那姑娘,她也挺心疼的,可她能为了她,去得罪顶端的客人吗?
不能。
她身为豪门会所的经理,能报警吗?
不能。
戚姐一口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方妙彤急得眼泪都淌出来了,“你要看着她死吗?”
戚姐拿着烟的手抖了下,最后狠狠抿一口,“她是小爷的人,他总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噢,对!”方妙彤抓紧了戚姐的手腕,“快让小爷过来吧。”
揽山苑内。
旁边的小楼里温暖如初,壁炉内烤着火,赵思南坐在摇椅上,轻轻地晃动双腿。
聿执给她读了挺久的故事,她心疼地将书拿过来,“嗓子都要冒烟了吧。”
“是不是困了?我抱你回去睡觉。”聿执的脸被火光衬着,有一丝暖意。
“不困,我想喝杯果汁。”
聿执起身要去厨房,赵思南握住了他的手指,“你的手机呢?”
他从兜里摸出来,放到桌上,赵思南这才满意地松手。
他说过,回到家后的时间,都是她的。
电话打过来时,聿执还在厨房没出来。
赵思南接通后贴到耳边,戚姐的声音很焦急。“小爷!”
她没听到聿执的音,一声都没有,戚姐不敢往下说,只是又喊了声。“小爷,我有急事找您。”
赵思南唇瓣勾扯了下,“什么急事?”
戚姐语调缓了些,“他在吗?”
“在啊,手机不是在这吗?我不管你是谁,别再打电话来了,要不然……”赵思南话语里全是警告,“有你好看。”
她挂了电话,删了通话记录,将聿执的手机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