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苏扬站在恣扬身侧尴尬的和她打招呼。
“你好。”恣扬妈妈笑的很和煦,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苏杨,“我知道你,小女朋友。”
苏杨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揶揄,脸一下就红了,她说,
“那个阿姨,你误会了。我,我和恣扬不熟,我跟奶奶住对面。”
发现自己磕巴,苏杨更窘迫了,她顿了顿,又酝酿了一番,才又解释道。
“刚刚在楼下见恣扬喝醉了,就顺路把他捎上来了。”
殊不知要是真的毫无瓜葛,又哪来的这么多解释,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在韩妈妈眼里不过全是小孩子稚气的辩驳。
“蒽!你叫什么来着?”
她还是笑眯眯的,对苏杨编造出来的话儿,也不知听没听。
“我叫章苏杨,阿姨。”苏杨尽量扯出一个微笑,她实在不记得以前自己见没见过她,但现在她很想赶快消失掉。
往时她和恣意常腻在一起,到了饭点儿就在韩奶奶家蹭饭,因为两家亲近,就是家里来了客人她也从未避讳过。
这么想着,苏杨还真拿不准自己到底见没见过她。
“苏杨?真好听!有什么意思吗。”
韩妈妈是一所大学里的汉语言文学的教授,一个字经她嘴,怎么也要嚼三遍。不过显然,现在她是想和儿子的小女朋友多交流交流。
“是指苏醒的胡杨树?”
恣扬半眯着眼看他妈,“不是,是早春沙漠里的胡杨。”
他的嗓音因为酒醉,沙沙的,现在他低低的念出来又说不清的暧昧味道。
苏杨尴尬的伸出一只手摸摸鼻子,“是这个意思。”
苏杨听说,她妈怀她的时候整天恹恹的没精神,到了苏杨出生,这孩子也不爱哭也不闹,安静的不像个孩子。
她爸生怕她长大以后成了闷葫芦,所以给她起名苏杨,意在生机、顽强。
到了怀致静的时候,她妈就被折腾的更厉害了,从怀孕到生那孕吐就一直没停过。
致静刚出生时也不和苏杨一样,整天闹个不停,他爸又怕她太淘,就给她取名致静,希望她宁静致远。
不过姐妹两个的性子还真像了名字,苏杨倔强,致静温和。
“早春的胡杨生机勃勃,和你很像呀。”
她又打量了便苏杨,她看着小姑娘紧张兮兮的,但眉宇间藏着的那抹骄矜,她还是一眼看了出来。那份矜贵,是生在骨子里的。
苏杨看她一直笑吟吟的打量她,觉得心里毛毛的,吞了口唾液,像推滞销货物一样把恣扬塞进韩家。
“那个阿姨,既然您在我就先回去了。”
她微微点头,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和恣扬妈妈说再见。
她实在是紧张,苏杨觉得比看见大郎检查她未写完的作业还紧张。恣扬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眼睛里堆满了得逞的笑意。
说实话,她不太习惯,也不很适应这种感觉。
“回去吧,不过一会儿过来吃饭吧,阿姨做饭还是很好吃的。”恣扬妈妈接过儿子,邀请苏杨来吃饭。
“不用了阿姨,我刚刚吃了回来的。”苏杨连忙拒绝,她从兜里掏出钥匙,去开门。
恣扬看着她要进去了,一下想起了刚才的事,“喂!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苏杨疑惑的看向他。
“亲我。”恣扬指了指漂亮的脸颊低声说。
苏杨气,摔门回家,“这丫的!”
韩妈妈把儿子拉进门里,“你小子,还有这套。”
恣扬一进家门,就看见他爸爸正在厨房里做饭。
“恣扬回来了。”他爸放下锅铲,把装好盘的鸭子端过来,“怎么还喝酒了?”
“蒽。”恣扬瘫在沙发上,啜他妈刚递给他的蜂蜜水。
“小小年纪不学好,哼!和阿溪一个德行。”韩父瞥他一眼,冷哼道。
“我可和他不一样!他整天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泡妞逗乐子。”他今天话比平常多,不知道是不是和了酒的缘故。
“我可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正经的五好少年。”
韩父听见他不要脸的话,默默翻了个白眼,“刚刚那个女孩子是谁?”
恣扬知道他是明知故问,“我媳妇儿啊!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