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浇花的样子细致专注，碗口大的白色花盆盛着一株叫仙人球的小绿植和一层青苔，那圆圆的仙人球像是一碧水湖里的一处岛屿。显然他养花的方式不对，浇的水太多，但他像是浑然不知，只是细致的洒水。

恣扬牵着苏杨来到靳衍这里，靳衍坐在窗边翻书。

天色昏昏，他看的认真，神色清透，样子儒雅，比读书人更有书卷气。苏杨微微瞧着，莫名觉得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看见他们来了，咧嘴笑笑说一声，“来了。”似是故人归来可明明又是才相识。

恣扬看她好奇，“不用管他，他就是这个样子。”

他也很熟稔。

“厨房里有刚煮的面条，加了菠菜和鸡蛋，想吃吗我去盛。”恣扬把盒子打开，漏出染着糖渍的排骨。

苏杨点点头，对恣扬和靳衍的熟悉程度惊奇。她知道恣扬在这住了几天，却不知他二人已是朋友，还是带的来家属入得了厨房的熟稔好友。

靳衍一直没在说话，静静地翻着书。

苏杨趁恣扬还没过来侧着头偷偷打量他，灰色的衣衫、极端的头发、很简单也很利落。手指修长，指腹带着薄茧，眉深目遂，虽是温和遮掩，但凌人气势确是悄露锋芒。

恣扬端着面条出来，靳衍合上书本过来吃饭。

“你不是吃过了刚刚。”恣扬挑眉问他。

“没吃多少，等你俩一起呐！你把那烧茄子也端过来吧。”

恣扬放下面条去端茄子，“和着刚刚那些排骨，你白吃了。”

“这不是给你们烧了个茄子吗！苏杨尝尝这个！”靳衍给苏扬夹了筷子茄子放碗里。

恣扬坐下，端一碗面条放跟前又把他夹到苏杨碗里的茄子夹出来，“自己吃就吃，别乱夹”说着把一个排骨放苏杨碗里。

“小肚鸡肠！苏杨你怎么瞧上他了。”他笑露出一口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