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扬洗澡回来的时候,二胖和另外两个舍友已经在宿舍了。二胖躺在床上边哼小调便抚摸他自己那的圆滚滚的肚子,看来应该是那顿饭吃的挺好。剩下的那两个舍友一个是单弱的书生,一个是当了一年兵退下来的黑仔。
书生在下面坐着捣鼓电脑,黑仔正在床上端着手机和小姑娘视频。
二胖见他回来了通知他,“大,刚刚你手机一直在响,你快看看吧说不准家里找你有急事。”
恣扬有个怪癖,就是他的手机从来不离身,也不准别人碰。但他也不是个爱玩儿手机的人,除了必要的联系他的手机上几乎没有别的软件,除了定时定点的摸起来看一眼通话记录,基本上不碰。
那时去年冬季的时候他因这个差点儿得罪了人,他的手机从不让人碰,这是稍微和他熟悉一些的人都知道。那天他们社团聚餐,酒饱饭足后开始玩游戏,一开始的时候他刚好去厕了所不在场。
他们社里的副社长是个女的一早就对恣扬有意思,所以她趁他不在就偷偷拿了他的手机。他回来的时候,那个副社长笑嘻嘻的骗他说,“刚刚有个自称是你女朋友的姑娘来电话哎,我给挂了你不会生气吧!”
恣扬一听便皱了眉,“拿过来我看看。”
那个社长姑娘看他语气平和还以为他是和自己玩儿,继续笑嘻嘻的逗他,“怎么能给你,我已经和她说你有新女朋友了。”她的语气暧昧,其中所暗指不言而喻。
恣扬没在说活,他走过去一把从姑娘手里夺过手机就翻着看。那姑娘被他的大动作,弄了一个趔趄磕到了桌子上,他们的社团的正牌社长喜欢这个副社长,看着她摔了当场就不乐意了。
“韩恣扬,大家玩游戏,你这是什么意思?”
恣扬没搭理他,径直的走到那个女社长跟前问,“你真的接到电话了?”
他得声音有些凉细细听来似是能冻掉人的骨头,女社长被他逼视的慌了神,连连摆手否认,“没,没,我没接过电话。”
恣扬似乎松了口气,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具体是庆幸还是失落,他自己也不知道。
二胖坐在地上抱着他们的社长的腿不让他走,社长拔不开腿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了,只能气势汹汹的在嘴上叫嚣,“韩恣扬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今天你不说清楚,别他妈的想走。”
韩恣扬没搭理她,他走过去冲那女社长说了声对不起,又对社里的人道了歉,便抬步走了出去。
他走的时候顺手去付了他们的账,前台装了个橘色暖光灯,他的面部线条其实不算柔和,被这灯光一到是显得神清骨俊。
结账的时候,收银小姑娘一边给他刷卡一边偷偷的瞧他,他的唇紧紧着,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太好。
说来他不是个会情绪外漏的人,在社团里这大半年,他一向都是温和有礼,做起事来也是严谨没有半分差错。今天倏地变了脸,到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恣扬结完账就径直的回了学校,那晚他整完没睡第二天二胖他们起来的时候他正在阳台上吸烟,脚底下堆了一堆的烟屁股。
恣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的头发还没干,发梢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他从衣服架子上扯了快白毛巾擦头发,头发被他揉的有些凌乱,但是看起来比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时候更清爽少年些。
恣扬擦着头发走到桌子边上拿起手机来看是谁来的电,刚拿起来,那边电话又来了。
恣扬看了一眼屏幕上徐谦泽黑不溜秋的三个字,迟疑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