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他挣扎又踢了他好几脚,嘴里始终都在骂骂咧咧。
荀衍看着邹逾一会的功夫就被她打的口鼻出血了,吓坏了,“别打了,你别打了。”
那女人置若罔闻,邹逾还在地上抽搐,荀衍急坏了,“你这鞋子是这季新款吧,你再这么踢几脚这鞋子可不一定还好好的。”
那女人皱着眉看了看脚上的鞋子住了脚,她回头狠狠的剜了荀衍一眼瞥转身向外走去,“真是晦气。”这鞋子可是她昨儿个新买的。
没想到就在这时,原来在地上抽搐的邹逾却突然朝这女人扑了过去,那女人没有料到,一下被他扑倒在地。
“快走。”邹逾抱住那女人冲荀衍吼,他咬着牙,额头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
荀衍摇头,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要是走了,这女人肯定会接着就杀了邹逾。
“你快走,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邹逾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这个姑娘虽然看起来嚣张又跋扈却最是心软不过了。
突然那女人摸到了地上的匕首,抬手便往邹逾的胳膊上刺了一刀。邹逾吃痛,力气一松,女人便要爬起来。
邹逾看了眼荀衍,忍着剧痛抱着那女人的手更紧了。荀衍见那女人一刀不奏效,又要刺第二刀,向前便扑了过去。
三个人扭打成一团,那刀子在三个人的身上划过来划过去,最终到了荀衍的手里,然后不知何时那女人一个转身,刚巧插到了那匕首上。
荀衍这次真的是吓坏了,她一下瘫倒在地上,任由那女人的血溅了她一脸一手。
那女人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身体里的匕首,一个恍惚突然便“哈哈”大笑起来。
她动了动嘴唇,邹逾清楚的听到她说,“这样谁也活不成了。”然后把插在身体里的匕首用力推了进去。
邹逾楞了一下,开始找东西,终于在外面客厅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卷纸。
他走到那女人的跟前,用纸一点一点的把水果刀拔出来擦干净,然后把纸拿到厕所里冲进下水道,这才又拿着刀插回到那女人的身体里。
他蹒跚的拉起荀衍来,放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用绳子重新把她绑好。
“你干什么?”
“别说话,听我说。”邹逾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他额头上的血已经顺着眼皮流了下来,他不在意的抬起袖子摸了一下,只是他的身上哪还有一处好的地方,那袖子上的血和污渍弄了一脸。荀衍抬手要给他擦他抬手阻了下来。
“你来我家找我,没有看到人就被打晕绑在了这里。
等你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和她扭打,然后我失手一不下心刺死了她。”
“听明白了吗?”
他有些气喘吁吁,声音粗哑,荀衍知道一定是刚刚的挣扎耗尽了他的力气。
“不!是我刺死了她。”
荀衍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让别人替她抵命,她想起荀老爷子常说的一句话,顶天立地,坦坦荡荡。若是真让邹逾顶了罪,那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敢说坦荡二字了。
“你听着,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自己最后刺死了自己。但是这种情况说不清楚,所以是我刺死了她。”
荀衍的一直未曾流泪,这回眼泪确是唰唰的流了下来,“不是,是我。”她倔强的低下头不看他。“我是荀家儿女,自该顶天立地、敢作敢当。”
邹逾叹了口气,“没关系,我是过失杀人又是自卫不会判死刑的。”
荀衍摇头。
邹逾又说,“一个人担总比两个人要好,且不说你本就无辜。
正说着便有人闯了进来,是警察和荀家得人。
……
“要续杯吗?”燕莫沉问。
荀衍从过去的思绪里拉回来,她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多小时了再不回去简乐笙恐怕要撬玻璃了。
“不用了。”
“也行,改天带你去南京路哪家。”
他轻描淡写的说,荀衍有些心不在焉,随便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