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边,总之这么的“毫无用武之地”。
不过他喜欢。
***
只听得“砰——”的一声,天丙重重地被掀翻在地,倾城一脚踩着他的背,迫使他匍匐在南宫彦面前。
倾城膝盖弯曲,一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慵懒地把玩着:
“第一桩,身为朝廷卧底,混入我顶天寨意图不轨,该死。”
手起刀落,这一匕首狠狠地扎进天丙的腰腹,疼得他哇哇乱叫。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倾城的眼神里布满了阴翳:
“第二桩,设计谋害我,那日的冷箭,那夜的银针,今夜还妄想取我性命,该死。”
又是一刀,鲜血飞溅。
这是倾城对付憎恶至极的人的办法,像捏一只老鼠一样捏在手心里,看着他动弹不得、挣扎无果、拼命求饶,然后一刀接一刀,就是不给人痛快,宛若凌迟。
“第三桩,丛林里……我山寨弟兄十余条人命!该死。”
这一刀扎得极深,倾城甚至又狠狠地剜了两下,再连着血肉拔出来。
“最后,还想离间、诬陷、谋害我的大彦,该死。”于倾城的眼底已经翻涌着无穷无尽的杀意,“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背叛我于倾城的滋味。”
天丙抖似筛糠,颤颤巍巍的手指直指南宫彦:“你以为,他……”
话还没说出口,于倾城已经拿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直接手起,揪起他的头颅,刀落,对准天丙的喉咙,快准狠就是一割——
一声闷哼,天丙眼神涣散,喉间鲜血淋漓,已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他痛苦地无声呻吟,手依然坚持指着南宫彦的方向,颤抖着举高:“他……他……他是……三……”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着三皇子南宫彦一起陪葬!
于倾城没空听他解释,将鲜血淋漓的匕首重重一扎,没入了天丙的背,几乎穿透了他整个身体。
血,流了一地。
天丙身体抖动了几下,瞬间没了气息……
他永远失去了,说出南宫彦身份的机会了。
是于倾城,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来人,将这叛徒的尸首拖出去,扔野狼窝里。”于倾城拍了拍手,喊人进来收尸。
慢慢折磨死了,扔野狼窝,毁尸灭迹,尸骨无存。
这是她这个女山贼头子,对付恶人的连环招数。
他们就值得这种死法。
死得凄凄惨惨戚戚,永世不得翻身。
倾城擦干净手上、身上的血迹,走到南宫彦面前反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吓到了?”
南宫彦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
毕竟,当时也是这样亲眼目睹了黑水寨寨主,用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在了于倾城的手下。
目前,死得最痛快的,居然还是身首异处的大郎和金莲。
他在意的是……
差一点点,天丙便说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只是于倾城下手,太快了些。
他甚至在想,若是晚些,让他把话说个明白,是否结果也会不一样。
倾城,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与抉择。
他有些,不敢赌,甚至,有些后怕。
想将着,胸口一阵剧痛,于倾城用手肘杵了他一顿:
“怎么样,是不是干净利落、酣畅淋漓,要不要考虑写进你的《女侠于倾城》,少说也要分个五章四十回。”
南宫彦揉着胸口的新伤旧伤:
“是是是,话说女侠于倾城,伺候郎君沐浴之时,不慎身中毒针,在床榻上躺了好些天,又装了好些天……”
于倾城扬起了拳头。
南宫彦连忙改口:
“最后时刻,本郎君幸得女侠相救,女侠一跃而起,将不法歹徒一击致命。”
“这还差不多。”于倾城收起拳头,只是软绵绵地在南宫彦胸口上,象征性地拍了一拳。
趁着天乙等人进来收拾天丙尸体时,南宫彦和于倾城,并肩走在屋外。
南宫彦问于倾城:“倾城,你为何,不让他把话说完?”
于倾城耸耸肩:“朝廷的人嘛,都满口谎言的,自然是不必说了。”
南宫彦认真地看着她:“你就不怕,他说——我也是朝廷卧底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