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验尸官得出的信息，当他们找到受害人黄明的时候，其身上的失血量已经十分严重，进入休克状态的可能性极大。

致命伤口集中在心脏附近的一次击中及多处肌腱被割裂的情况。

这就给准确判定死亡具体时间带来了难度。

但至少可以说，即便没有那一枪，黄明也不可能活下来。

“那你考虑一下，我救那个警察到底对不对？”

焦建栋显然是有意为之，他故意想搞混事情，也故意想伤害一个警察。

他明明知道黄明根本没救了，还要把这样一个快不行的人当成陷害人的工具。

因此，裴元向上级请求，也获得了王远的认可。

楚寒明听完，叹了口气。

“这个焦建栋到底要干什么？人已经死了，复仇计划也完成了，但他又跑了，下一步怎么办？”

确实，包括没想到会牵涉进来的警察在内，三个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那么他还想报复谁？谁是他接下来的目标？或者有什么是我们忽略了？

......

“杜斌，拿出那段视频来，我想再好好看一下。”

可不管怎么回放，也只能看到视频里的几个人，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除非提到的是砍伤焦艳虹男朋友的冯中锋。

“难道他也想找这个人算账？”

“这不太可能吧。”

楚寒明立刻摇头道，“想想看，冯中锋已经被送进了拘留所准备起诉，他怎么可能还会去报复呢？难道真的杀进牢房去？这不可能啊。”

说得也是。

裴元皱紧眉头，然后转身过来。

之前楚灵灵是在社交媒体上发现的一些线索，或许从当时的报道中能找到什么。

不过刚一打开页面，就看到了爆炸性的第一条新闻。

“冯中锋有精神疾病？”

怎么会有人相信？

看他视频里那活跃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有病啊，除非是——

突然间，楚寒明和裴元同时反应过来。

“杜斌，赶紧查下冯中锋的精神鉴定报告，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病！”

通常情况下，为了减轻罪犯的刑期，一些律师会给法院提供一份精神报告，说是什么神经病杀人之类的，以此将死刑变成缓刑，甚至有可能减刑。

这么个人还算是人吗？

“这种畜生，居然用精神病作为脱罪借口？”

楚寒明解开衬衫扣子，愤怒的情绪让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压抑的气息。

像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被判死刑，而不是当作病人被监禁，这简直是对受害者的极大不公。

“所以，裴元你是认为焦建栋最后一个目标就是凶手冯中锋吧？”

裴元没说话，只是一直在手里转着笔，眼神在屏幕与桌面上的文件间来回跳动。

据资料显示，焦建栋曾经是一名护林员，拥有合法猎枪，并且身手还不错。

但从照片来看，他的眼睛透露着锋芒，五官显得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动手时恐怕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家伙，居然、居然用精神病来脱罪？”